夏利忍不住问:“就这?没了?”
胡医生:“不严重,回去记得按时给伤处擦药,一个星期后就能彻底痊愈。”
夏利:“谢谢胡医生。”
胡医生的动作顿了顿:“我姓雍。”
夏利:“哈?”
出院手续是夏利拖着伤体去办的,一路上都在夹着腿走路,引来了周遭不少人的注视。
他本来还能面不改色地应对,直到被一个男病人抛了个飞吻后,顿时吓得腿一软,夹着尾巴逃了。
出院后他拎着一大兜药,有百多邦也有痔疮膏,艰难地往大门口走。
走到一半他看见胡医生小跑了过来,撩着白大褂当扇子使,一副埋怨他的口气说:“你出院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夏利犹疑地说:“胡…雍医生,刚才我们还在一起啊?”
所以他要出院的事情,雍医生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为什么还要再说一声?
胡医生扇风的动作停了,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幸灾乐祸,“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夏利:“是啊。”
然后胡医生当场给他表演了卸妆大法,从一个满脸褶子的中年男性变成了正太脸,生气的时候还会无意识地嘟着嘴。
总之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夏利慢吞吞地说了个:“草!”
胡医生:“我叫胡蝶,是和你睡过一张床的室友关系。”
夏利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下一刻他拽着胡蝶蹲到了石狮子背后,压低了声音问道:“我真的是那个?”
胡蝶眨了眨眼睛问:“那个是哪个?”
夏利:“就是ga——”
不等他说完,胡蝶大声地喊:“哦!gay呀!”
夏利慌手慌脚地去捂他的嘴,紧张兮兮地在四下看了一圈,生怕被别人给听去了。
胡蝶按下他的手,笑容灿烂:“你都背着我和别人睡了,还怕被人听到吗?”
顿了顿,他斩钉截铁地说:“你就是个gay!”
夏利哇地一声哭了。
他忍着身上的痛,抱头痛哭,伤心得像是刚死了老公的小寡妇。
而且这个小寡妇反射弧有点长,堪比2G网速,直到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清白莫名其妙地丢了,也没有享受到什么乐趣,就要直接承受这个年纪该承受的痛。
太惨了,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太悲伤了。
夏利哭着哭着开始翻手机通讯录,眼泪啪嗒地打在屏幕上,看得胡蝶眼角狠狠一抽。
胡蝶:“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