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了邀月的卧房便是规矩的坐在桌旁,邀月当即便是兴致很高的要与林初淮交流文学,林初淮自是与其攀谈了起来,但心中有事多少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夏亦峥自是看得分明,随意找了个借口便想要在二楼转上一转,好在邀月的心思全放在林初淮身上,这个年轻公子的学识着实是出人意料,也就没管旁人。
夏亦峥给林初淮使了一个眼色便出了房门,这二楼的雅间倒真是让他听到了不少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月月月圆逢月半,年年年尾接年头,出自金圣叹先生
第25章
揽月阁的姑娘们这个时间点大都在一楼大堂或是雅间陪客,二楼寻常人又不得擅入,如此一来,这楼上倒是空的很,恰巧给夏亦峥找人行了方便。
晃过大半层楼都不见一个人影,倒是在转角忽闻人声,声音是从离楼梯最远处的房中传来。
“表兄,这一箱东西是城西的农户托我带来给你的,虽说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也是一份心意。”
这声音听着陌生的很,不像是谢擎。
房中良久的沉默,过了一会儿才传来了三个字,“傅庭柯”
低沉的音色是意料之中的耳熟,一墙之隔,房内必有一人是谢擎。
被叫到名字的人好似没有觉察到这语气中的不悦,反倒是清脆的应了声,“哎,在呢。”
傅庭柯,谢擎姑母的幼子,也是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傅明尧一母同胞的弟弟,打小就是被骄纵着长大的。既是天真又有些离经叛道,但谢擎看在他兄长的份上也都多有包容,只这次太过出格。
“我记得上旬便同你说过,城西之事实乃损人利己,你答应过会及时止损,那这桌上又是何物。”
见一向宠爱自己的表兄竟是沉下了脸色,傅庭柯也不敢再嬉皮笑脸,赶忙坐的规规矩矩,嗫嚅道,“表兄,这怎么能是损人利己呢,我朝苛捐杂税,徭役甚繁,乡下的农户辛劳一年都未必能填饱肚子,这样一来也算是帮衬了他们。”
“胡闹。”
谢擎陡然提高的音量吓得傅庭柯当即便是一抖,缩着脑袋不敢说话。
表兄好似比从前更吓人了。
“朝堂之事岂容你妄议。”
“可是……”傅庭柯似是还想再分辨两句,却是被谢擎一个眼神定在了原地。
“此事没得商量,之前如何今后还得如何,我给你半月的时间,务必把城西淮水那块恢复到原样。”
“半月?”闻言傅庭柯猛地瞪大了双眼。
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