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那根仿真的阳具洗的干干净净,装在盒子里,看上去还是跟父亲那根东西一模一样。
什么叫做“下一个弘”?什么叫做,“扔了?”
红发的少年紧紧地攥着那根东西,窗外的暴雨倾斜而下,而他心悸如雷,茫然不觉。
我不像……郑鸿?
那个只知道哭叫、挣扎、摔东西的“母亲”?那个卡在车座里,尖叫着让我快跑的“母亲”?
弘猛地把那跟阳物扔在地上,疯了似的举起沉重的红木脚踏,狠狠地砸上去!
红苑的话就像魔咒一样萦绕在他耳边,“你也不过是一件玩过就扔的玩具,腻了就换一个,你跟我有什么不同?”
不是!我是不一样的!不一样的!
矮凳被砸断了一条腿,弘气喘吁吁,神经质地盯着地上已经被砸烂的仿真阳具,脑中嗡嗡作响。窗外雷声阵阵,暴雨鼓点似的敲在窗上,逼人疯狂。
“只有真珠对你好过……”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弘咬着牙,哆嗦着打开终端,对经理尖叫,“真珠呢!把真珠给我绑上来!”
“少爷?”经理彬彬有礼的声音在电话另一端响起,“您怎么了,真珠大人不是已经——”
“红苑呢!把他拖去刑室!让他闭嘴!闭嘴!”弘歇斯底里地对着终端咆哮,脚下一绊,跌在地上。他瞳孔收缩,盯着那只断成几节的假阳具,喃喃道,“真恶心。”
“红苑大人有客人。”经理的声音由远及近,等弘反应过来西装革履的男人已经站在他的身前,恭敬地把他扶了起来,“少爷,您——”他的目光落在坏掉的假阳具上,叹了口气,“这可如何是好。”
弘机械地转过头,一双猫儿眼空洞地大睁着,“楚哥,我是不一样的,对吗?”
“少爷自然是不一样的。”经理躬身把他放在床上,柔声道,“可惜老爷他不知道这个道理。”
弘茫然地看着他,“什么意思?”他捉住了经理的衣领,纯白的衬衫被他扯下来一枚扣子,豁然敞开。红发的少年厉声喝问,“你什么意思!啊?!楚源!你说清楚!”
“我不叫楚源,楚只是我给老爷做管家的代姓。”经理对上那双崩溃的猫瞳,“老爷只是把你当做一个养成的替身,用来怀念夫人跟他相遇时候的模样。但是我是知道的,您和那些被扔进低端窑子的男孩子并不一样,您更烈,也更漂亮。”
弘震惊地凝视着经理暗芒内敛的眼睛,看着经理转开眼,收拾了地上的残骸,然后像往常一样,开了一盏夜灯,躬身道,“睡吧,这些事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