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所有人都不做声了。人就是这样,让别人吃亏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跳的高,涉及到自己一分钱利益的时候全都装哑巴。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人为了挣小钱而损失巨大的原因,只顾眼前利益。
胡之然冷笑,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钱呢,我也赚到了,河床下面的东西也不是我的,赚不到也没办法。烂在地里跟我没关系,只不过是大家都不赚钱而已,你们好好想想,所有人同意我分一半,我就去。有一个不同意的,那就别找我,我还犯不上欠欠的为人民服务。”
说完,胡之然直接走人,点上一支烟哼上一曲小调,乐得滋润。
有两个人也要走,徐明耀叫住。站到中间说:“一面是只能赚一半,按照现在出货,比之前一半都赚不上,还当孙子找朋友问要不要沙。如果胡之然不管,我看接下来就没必要合作了,个管个的,谁也别挖下面的东西,赚不到钱。如果听他的,让他去,不管能
不能办成,我们都有钱赚。别忘了,地底下的东西不是我们的,就像白捡了一块废铁,卖多少钱都是赚。”
没人说话,徐明耀也不想说了,原本自己就一百米,跟在这上蹿下跳的不值得。
蜡黄脸说:“这事我同意,有人不同意也行,那就他去嘛。”
还是没人说话,蜡黄脸说:“谁不同意说话。”
还是没人说话,蜡黄脸也烦了:“都什么毛病,表态不会?”
走出去的胡之然一直关注这些人,站的站坐的坐,叽叽喳喳的在那聊了好一会,半个多小时还没个结果。
胡之然站在路边,眼看着一辆警车来了,倪俊雅从车上下来,盯着河道中间正在装沙的货车。
原本是想装满的,司机眼尖,看到警车骂了一句,随即对后面装车的挖掘机吼了两嗓子,装了个差不多,能少不多为原则,上路开车走了。
即便是这样,倪俊雅也没打算放过。按响警铃,把
车拦下。
驾驶证行驶证出示,之后就查了一个撒漏。
把司机冤的呦,哭都没地方哭。怒俊雅处罚标准是严厉了点,但这也没办法,货箱上总有些残余,上公路这一段车辆来回跑洒落的东西有点多,颠簸之下流出一点,就这么一点,罚。
胡之然也觉得蛋疼,心想这到底是谁不长眼得罪了这个看起来颇有几分姿色的女阎王。
想了想,胡之然上前搭讪:“美女?还记得我吗?”
“你是谁?”倪俊雅皱眉。
“你忘了?”胡之然说:“前些日子出了一起交通事故,一辆车撞在公交站台上,当时还撞伤了一个人。那天就是我报的警。”
“哦,是你啊。”倪俊雅继续开单子,只是抬头看了眼胡之然,面无表情。
胡之然说:“对,是我。呃,那什么,你看这车也没撒漏多少,教育教育得了。”
“是你开的车吗?”倪俊雅问,自始至终都是冷冰
冰的态度。
胡之然讪笑:“这不你也看见了,他开的车。”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就在这旁边的工地,这车沙…”
胡之然还没说完,倪俊雅把头别到一边:“跟你没关系就别说话,你这是咱干预执法知道吗?”
这一定大帽子扣到头上,胡之然也只好对苦脸的司机抱以歉意的微笑,转身离开。
送礼不行,对人说话还冷冰冰的,这娘们,是个难缠的主。胡之然摸着下巴琢磨,不过模样倒是长得不错,明明是一张网红脸,怎么干交警呢?浪费啊。
回到工地,胡之然嘴里叼着烟转了一圈,远远的瞅见老巴与高翰聊得正开心,高翰那张脸笑的像个盛开的菊花,胡之然心道,这个死小子,看来对巴倩真是动了心。胡之然看不懂,这也正常,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但胡之然对两人在工地上嘻嘻哈哈的瞎聊还是有点意见,老巴不用干活了?女婿管老丈人,怎么都不好使,别扭啊。
一支烟抽完,徐明耀踱着步走过来。
胡之然瞧了眼,其他人都散了,看来是商量完了。
徐明耀既然能找自己,看来又是被推举出来与胡之然谈判的,这些人同意了。
“胡总。”徐明耀朝胡之然招手,示意胡之然过去说。
胡之然却不懂,懒洋洋的当做没听到。徐明耀算什么大人物?你对老子招手老子就过去?现在是你们求着我,应该哈巴狗一样来找老子。
徐明耀以为胡之然真没看到,走到近前:“胡总,咱俩到那边聊聊。”
“没什么好聊的,我也没什么事怕人听见,有什么你就直说。”胡之然看都不看徐明耀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