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性肿瘤,风险不小啊。”胡之然摇头叹息。命运对待每一个人都有所不同,这也造就了一个个独立的个体。体恤别人,还不如多想想自己。
“为什么让我打电话?”倪俊雅问。
胡之然把工地的情况说了。
倪俊雅说:“这绝不可能是念微的意思,他做事不会这么决绝。而且我能感受到,他对你的感觉不比我差。甚至…比我都要用心。”
“那我可真多谢你们了。”胡之然笑。
倪俊雅与刘念微多年的关系,对她非常了解,胡之然觉得,刘念微多半也不会有这种行为。如果不想与胡之然见面,大可以直说,没必要用这么下作的手段。
想到这,胡之然还有些不太笃定:“你确定这不是她的主意?这个愣头青不是她安排的?”
“绝对不是。”倪俊雅抱住胡之然,贴到耳边小声说:“我想吃老公做的饭。”
“我就是你的厨子吗?”胡之然白了一眼,无奈的摇头。
做着饭还在想,其实生活很简单,工作家庭,吃饭睡觉。同时心里又在把倪俊雅与程珊珊作比较,如果与自己生活在一起的是程珊珊,两个人都会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呢?
想着想着胡之然突然发现一个问题,自己似乎与程珊珊没什么共同语言。
与倪俊雅在一起,可以聊的东西很多,自小就在复杂的环境里成长,懂的自然也多,而且倪俊雅教育程
度比较高。
相比之下,程珊珊就差了不少,虽然也受了高等教育,但关注点永远是挣钱省钱花钱。
自嘲的笑,或许这就是在给自己找理由吧,找一个能让自己接受的理由,放弃去想程珊珊,而与倪俊雅在一起。
吃过晚饭,倪俊雅非要拉着胡之然出门逛逛。要胡之然给她买化妆品,买名牌。
胡之然也无所谓,欣然接受。
第二天,胡之然去拜访了曲瑾瑜。相比洪虎,曲瑾瑜看人更准一些,通过他也能花更多的了解甲方的意思。
“小胡,你可有段时间没到我这来坐坐了。”曲瑾瑜很客气,招呼着胡志安坐下,摆弄着茶问了一些近况。
瞎聊了一会,又过问了对方最近的情况,都是些暖场的话没什么营养。
胡之然看时间差不多了,突然话题一转问起社区的
事。
“现在定名了,叫御龙阁,名字是大气,可我怎么都觉得有点土。”曲瑾瑜摇头笑。
胡之然喝了口茶,说:“工地上代表甲方的是谁?我看脾气不小的样子。”
“谁?”曲瑾瑜看了眼胡之然,好像在说你小子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见胡之然一脸茫然,曲瑾瑜说:“就是刘小姐的一个表弟,哎呦,本事没多少脾气倒是真大。你猜怎么着,到我这来喝了一口茶吐了,我能毒死他?”
看来这个人的确不受人待见。胡之然跟着笑。
曲瑾瑜这的茶算不上什么决定的好茶,但招待人用的,也不会差了,更何况曲瑾瑜的身份摆在这,就算自己喝的又能难喝到哪里去?
这个小青年,一定是坐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不然曲瑾瑜也不会大倒苦水。
胡之然说:“或许人家家里的东西都是特供的也说不定。”
“啥特供的。”曲瑾瑜拿起一旁的一盒茶:“喏,这是我这最便宜的,他竟然说是最好喝的。小胡啊,我自己喝一般都不泡这个茶的。”
胡之然又笑:“口味奇特啊,一般这种根骨奇特的都是练武奇才。”
曲瑾瑜笑着拍拍退:“我现在才发现,你这嘴比我想象的还要刁毒。”
笑了一会,曲瑾瑜问:“小胡,刘信鸥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胡之然这才知道,这小子叫刘信鸥。
“曲总,他对你说了什么?”胡之然已经猜到了,不过还得问问清楚。
曲瑾瑜小声说:“起初问明阳有什么好玩的,他要玩。后来又说有什么好吃的,他要吃。吃喝倒是好说,可后来见我没表态,张嘴要钱了。”
“要钱是好事啊。”胡之然说:“要钱你怕什么,要多少钱就要能挣出来才行。就怕他不要,水米不进的最难受。”
曲瑾瑜说:“我给不起。”
胡之然了然的笑,具体多少就不用问了,一定是呵欠打的太大,比脚气还大的口气把曲瑾瑜熏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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