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耸肩:“这很正常,谁不贪财?”
胡之然问:“你有什么法子解决?”
“我这还真有办法,就看你是想要什么结果了。”宁婉说:“你先说的是与陶志宏的关系,这说明你很在乎所谓的兄弟情义,但你要清楚,他不见得把你当朋友。”
“可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啊。”胡之然叹口气。
宁婉摆摆手:“说正事,你想要什么结果。”
这个问题胡之然倒是想过,随即说:“挪用钱款的事我不好追究,以后小心些就是了。之前就想过换成对自己负责的财务,后来又觉得这样会让人起疑就没做。一来是工程不能耽误,二来采购价这方面别有太大的出入。”
“看来你还是想用他。”宁婉笑:“你不觉得自己有点幼稚吗?”
“我幼稚?”胡之然指着自己的鼻子。
“你当我说别人?”宁婉说:“生意就是生意,感情就是感情。不是说朋友不合作合伙生意,而是要立规矩,谁触碰规矩谁就要承担后果,谁让你先对不起别人的。”
理是这么个理,但眼下的情况却比较复杂,这就是自己做甩手掌柜的后果。
“说说你的建议。”胡之然问。
宁婉说:“让陶志宏自己解决不就好了?”
“得,等于我没问。”胡之然没想到却是这么一句话,还以为宁婉真有什么好建议呢。浪费唾沫星子,说了这老半天,原来就是说自己不愉快的让别人愉快一下。
“其实无论什么事都很简单,只是方法角度的问题。”宁婉见胡之然的表情复杂脸上挂着笑容,推了一下胡之然放在桌上的手:“不想听听办法?”
胡之然讨厌卖关子,尤其是自己急切的想知道答案的时候。皱眉催促说:“你能不能干脆点。”
“行。”宁婉掩嘴一笑,见胡之然又要去摸烟,再次主动帮忙点上。
把烟递给胡之然,这才说:“你要逼他主动解决这些事,因为他现在还需要你。”
胡之然很认真的听着,缓缓图着烟雾。
宁婉说:“你找出合同,告建材商。大张旗鼓的在工地上搜集证据。现如今,建筑安全这一块查的很严,上面的政策也是卡的死死的,不像前两年,总是扯
皮的事。”
“让我去告?”胡之然摸着下巴。心里琢磨这怎么可以,且不说要换供货商得多麻烦,其中牵扯多少事。最关键的是,只要自己告岂不是把陶志宏牵扯进来了?
胡之然的心里还是想放过陶志宏的,毕竟想当初是他替胡启文吃了几年的牢饭。如今刚出来,还没过时效期,这时候如果有什么法律问题,那是要加重惩罚的。
宁婉喝了口酒,点点头:“嗯,告就行了。什么都解决了,而且是一次性的解决。”
“可…”胡之然奇怪的看着宁婉,难道是自己没表达清楚?刚才还说让陶志宏去自己处理,怎么现在就是要把陶志宏往绝路上逼的节奏。胡之然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听我的,大张旗鼓的搜集证据,而且做出不死不休的样子,最好摆出自己最强大的后盾。”宁婉甜甜一笑,玩弄着自己的指甲小声说:“比如你手里有一
把枪,只有一发子弹,但又不想开枪打死人你会怎么做?”
胡之然细细琢磨这句话,同时也静静的看着宁婉。
这个女人,总能洞察人心,让胡之然很郁闷也很纠结难受。身边有这样一个能人是好事,可问题是胡之然驾驭不了。如果说能驾驭,恐怕也只有男女关系吧。
宁婉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绝对不会受控制的那种人。不结婚不要孩子,不想着要对说忠贞不二,当然也不会要求别人怎么样。刚觉得自己能在男女关系上驾驭对方,细思极恐,这绝不是一个能被驾驭的女人。
胡之然懂宁婉的意思了,忍不住带出一点笑容。
宁婉端起杯:“看来你已经有了决断。”
胡之然学着宁婉的样子耸肩:“是有了,这叫什么?釜底抽薪?”
宁婉摇头:“欲擒故纵。”
的确,如果不遗余力的告到底,能不能赢且不说,
最倒霉的肯定是陶志宏。
胡之然与宁婉碰杯,淡淡一笑。
喝过酒,胡之然还是回去睡的。
宁婉没说想要胡之然陪,胡之然也没说想做点什么。喝过酒气氛烘到这了,胡之然与宁婉挽着手。宁婉把头轻轻靠在胡之然的肩头,情侣之间的亲密动作一样没少都做了,只是谁也没说要进行下一步。
最后宁婉说太晚了要回去的时候,胡之然没有挽留,只是淡然的一笑然后摆手。
回到家,躺到床上胡之然还在规划每一步的计划,都应该做到什么尺度。既不太难看还要达成目的。
这一想就是半夜,胡之然刚要睡,倪俊雅大半夜的出差回来,心里暗自庆幸,幸好没与宁婉宿醉一处,不然倪俊雅回来发现什么端倪还真不好解释。在明阳,除了这,胡之然还能去哪过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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