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发小
这买卖胡之然就没想着谈成,投入多少钱多半是打了多少钱的水票,现暂时顺着老初头的话说,等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再做应对。
胡之然示意老初头,什么时候胡之然的父亲迁入了那个最好的位置,胡之然会考虑投钱,至于数额,到时候再说。
胡之然横竖是不会给一句准话,老初头问起来,那就是钱有,但现在不是时候。这让老初头有些抓耳挠腮,胡之然的意思非常明白,就是要拿个最好的阴宅。
初小光的母亲泡了一壶茶,殷勤的招呼大家别干说话。
这时候老初也插嘴,想要一个好点的位置。
老初头对老初就没什么客气话了,皱着眉头:“你家多少坟头?别以为我不知道,里面有三四个还不知道是谁的祖宗。你就等着抓阄吧,好地方就那么多,
我把位置给你了,让小然怎么办?”
胡之然皱皱眉,要是别人就没什么感觉了,但对老初头没什么好印象,这一口一个小然的叫着,让胡之然非常不爽。小然相当于胡之然的乳名,除了自己家的长辈之外也就最亲近的兄弟这么称呼,很多不熟的人也这么叫胡之然不在乎,但老初头叫起来就是让人不舒服。要知道,曾经老初头可是一口一个胡少爷的叫呢。
见胡之然没什么聊下去的兴致,老初头也有一堆事要办,有点恋恋不舍的走了。
老初紧跟着就去了,故意是看闹哄哄的还有什么便宜可占。
初小光说:“然哥,我看弄个养鸡场还真行,最起码自己吃鸡方便了。”
初小光想的是胡之然的生意如果在村里,自己还不横着走?也许是初小光没见胡之然做生意,生意,哪有什么人情,岂是初小光想吃一只鸡那么简单?
“在村里办养鸡场,还不是给老初头搞的?”胡之
然哼了一声,可转瞬间就眼睛一亮。嘴角忍不住勾起说:“岂是这事也可以考虑考虑,倒不是不行,现在养鸡也挺挣钱的。”
胡之然才不会去办养鸡场,老话说家财万贯有毛的不算,这买卖累人还不太赚钱。种地是靠天吃饭,养鸡养鸭的这些全看市场吃饭。
而且老百姓不知道的是很多时候养鸡场是没有鸡蛋的定价权,这要看在什么地方。真正掌控市场的是鸡蛋贩子。不是玩笑,这是真的。
闲着也是无聊,胡之然想走。
这个时候,外面一个染黄毛的小子闯了进来,对初小光粗着嗓门招呼,说是要去看热闹。
胡之然奇怪的看了眼,这个小黄毛自己似乎并不认识,是村里的?
初小光拿出二狗子的精神,眼睛一瞪,脸上的那道伤疤都显得格外狰狞:“没见然哥坐在这?赶紧叫哥。”
小黄毛赶紧点头哈腰的叫然哥,胡之然奇怪:“这
谁啊?我怎么好像没见过?”
“不是吧。”初小光一脸惊异:“齐一鸣,你不认识了?”
齐一鸣比胡之然小了不少,在靠山村就一家姓齐的,属于外迁户,胡之然还记得齐一鸣的老爹,一口地道的极北口音,用村里人的话说,那就是一张嘴就能闻到玉米碴子味。
齐一鸣在这边长大,口音倒是改了不少。
胡之然站起身,看着一头屎黄色的毛:“你他么的是一鸣?不是去念大学了么?”
胡之然与齐一鸣关系很好,从胡家搬离靠山村慢慢联系就少了。这个齐一鸣是个怪胎,属于天生聪慧过人的那种。从不拿课本,从不写作业,但就一点本事,人家考试总是第一名,你说气人不?
齐一鸣的经典语录是老师批评他不写作业时说的,仰着脸不服气的讲:“有本事你教出一个写作业的学生,让我不考第一名。只要我能不考第一名,每天作业我写一百倍。”
如果说初小光是当年胡之然的跟班鹰犬,那齐一鸣算是发小了。
齐一鸣的老爹仗义,这其中还有一段故事,反正对胡启文当年帮助不小。
胡之然很多事办的不近人情,但实际上非常重感情。
“我压根就没去。”齐一鸣尴尬的笑。
“怎么回事?”胡之然又坐下,示意齐一鸣也坐。
齐一鸣低头不语,哪还有痞里痞气的样子。
胡之然看向初小光。
初小光说:“这事你不知道。他爸妈出了车祸,一起没了。”
“我靠。”胡之然呆愣一下,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不对啊。”胡之然突然想到问题的关键。齐一鸣的爹老齐是个肯吃苦又能干的人,当年胡启文给他介绍了个生意,挣了钱也在城里买了房,齐一鸣怎么会在村里。胡之然说:“怎么会村里了,在城里找个工作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