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哪知道。”齐一鸣琢磨着,半天想不出格名堂。
胡之然说:“老头乐!见过不吃腥的猫?如果有,不是心理有问题就是身体有问题。”
齐一鸣做了简单的介绍,这个老师名叫曾睿,从名字来看应该是一个睿智的人才对。
可当见了面,胡之然才知道老学究是什么意思。厚厚的眼镜片比酒瓶底更不吝用料,第一眼的感觉就是生怕鼻子给压塌了。双眼有神,头发乱糟糟的。
几人坐下,齐一鸣开着玩笑,顺手介绍了胡之然。
曾睿对胡周日不太感冒,一脸苦大仇深。
胡之然说:“曾老师,今天冒昧了,来打扰你,是希望能解决一点问题。”
“解决问题?”曾睿板着脸,严师形象:“我们的在编身份都没了,还怎么解决问题?”
胡之然说:“问题总不能不解决,你们的目的也不是闹事,遭到了不公平的待遇站出来表达诉求也是对的。从我个人来讲,我很支持你们维护自己的权益。”
说话先站在对方的立场上,曾睿果然情绪缓和了一些,没什么主张的样子,反问胡之然:“那你们想怎么办?”
“我的意思是恢复编制。”胡之然淡淡的笑。
一旁的齐一鸣脸色一变,立即与胡之然交换目光。
胡之然就像没看到一样,心里明白,这是不可能的。虽然只是面对一个曾睿,也能代表其他老师的情绪。单单从曾睿来说,这些老师似乎也不是故意闹事,只要身后没人操纵就好了。
曾睿看起来想一个关起门研究学问的样子,心里的小算盘一样响亮,社会行走这么多年,不是什么事都有后悔药吃的,就编制一说,压根不可能恢复:“能做到?”
胡之然要的只是先稳住对方,很多人站出来闹事也是三分钟热血,解决问题还是要从刺头开始。曾睿绝不是那个带头的,看样子就是平时闷闷的话少的样子,也没带领群众做翻身农奴的个人魅力,如果让曾睿带头,被打倒还差不多,把歌唱是想都别想。
胡之然说:“我尽力而为,一定要给大家一个交代。”
“如果做不到呢?”曾睿问。
胡之然想了想才说:“做不到自然还有其他办法,办法总比困难多。”
“你说话能算?”曾睿怀疑胡之然的话语权。
齐一鸣在一旁说:“曾老师,胡总是众贤投资的股东,说话肯定是管用的。”
曾睿却不买账,板着脸敲敲桌子:“你就说如果编制不能回复怎么办?”
“我们出高价聘用你们。”胡之然很中肯的说:“坚决不能让你们吃亏。”
要说这种事解决起来也简单,就看双方利益能不能对等。也幸好是还没开始正式招生就出了事,如果过了个一年半载才要命。
现如今没谁关注集英高中,就算这些老师因为聘用问题闹得沸沸扬扬也不算太大的负面形象,一个私立学校,老师肯定是没什么编制的,用脚丫子想也知道。
如果集英中学开始正式运营,这才说麻烦事。
“不行。”曾睿把头摇成拨浪鼓:“我就要以前的编制,不能晚节不保啊。”
胡之然真想一口盐水喷死他,什么叫晚节不保,老子又没让你去接客。一个破编制,只要钱赚够了不就行了?
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耽搁功夫,曾睿心里明镜似的,想要恢复编制基本不现实了。
胡之然说:“曾老师,首先一点,我认为这就是个误会,一方是没说明白,另一方则没听明白。”
“什么明不明白的,说别的都没用,不要推卸责任。”曾睿哼了一声。
胡之然说:“曾老师,你别这么大的火气,我不是来给你解决问题了吗?”叹了口气,胡之然一指齐一鸣:“我听他说有不少老师在表达诉求,曾老师,你们这些消息是谁告诉你们的,你别误会啊,咱们双方其实都应该感谢这个人,要不是把话说透了,这个误会还要进行下去。”
“怎么?你还想报复啊?”曾睿扶了扶厚厚的镜片,一脸警惕的看着胡之然。
胡之然一拍大腿:“曾老师,你这可有些小看我了,我是个生意人不假,但也不是奸商啊。我问是谁带头,就是想解决问题啊。”
齐一鸣也说:“就是,胡总人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