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筱收拾收拾自个儿到了客厅,跳到桌上朝窗外看了一眼,景色秀丽,但他现在却没多少心情欣赏。
他可能是之前酒喝多了,有点上头,这会儿脑袋一抽一抽的发疼,从桌子上跳下去去的时候差点没摔个四脚朝天。帝修当他酒劲没过,皱皱眉,没说什么。
可没多久,在某只猫团子又一次踩空,直接从桌边栽下去后,帝修彻底沉了脸色。
“元小筱?”
帝修压着眉头,迅速捞起自做由落体的猫崽子,托到手心上,“你是不是哪不舒服?”
“喵,喵呜。”
有点……头疼。
元筱半窝在帝修手上,小小的一点,哼哼唧唧闭眼,脑袋蹭蹭他手心。
头疼?就这点酒量还敢偷喝。
帝修抿唇,伸手捂上猫团子,指尖一下一下的揉他脑袋。
“算了,本来还怕你在屋里闷,打算带你一起出门,现在看来,还是老老实实待着吧。”帝修垂眸扫去一眼。
元筱:“喵呜?”
这人也不出去了?
不行不行。
“喵呜,喵,喵呜。”
你去你去。
元筱冲帝修哼唧几声,爪子推推他,而后自个儿又跳上桌子。
帝修其实没什么大事,但毕竟有些下属处理不了的事要他出门。元筱不想耽搁帝修事情,一个劲催他,一刻不安生,帝修皱眉,把猫团子塞回被窝,匆匆出门。
元筱在床上团成个圆团子,抱着尾巴眼睛紧闭,他感觉自己脑袋里像装了个棒槌,一下一下敲的他发昏。
怎么回事,不就醉个酒,怎么这么难受。
元筱闭上眼,把自己团的越发紧了点。
床底黑暗处,一道幽绿的光芒缓慢流转,一点一点,几不可查的没入床上小奶猫身体。
元筱想睡一会儿,但怎么都睡不着,脑袋一跳一跳的疼,混沌中,眼前总是浮现那颗巨大的古树。
那棵树……
那棵树……
元筱倏忽睁开眼,眼底幽光一闪而过,尖利指甲划破床单,直起身来,瞳孔微缩。
他清楚感觉到自己有些燥动,但他不明白为什么。
只是隐约觉得,好像……要找什么东西。
找什么?
小薄荷么?
元筱瞳孔缩着,耳朵直立,肉垫不安分的来回踩着,低头在床铺上蹭了蹭脑袋,没有发现那道记忆深处那道气息,下了床,漫无目的的朝外冲去。
客厅逼仄角落摆着盆栽似的一株猫薄荷,元筱一眼扫过去,目光一滞,直勾勾的盯着,当即凑上前嗅了一下。
怎么会?!
怎么什么也闻不到?
他有点急,越发靠近,鼻尖碰到青翠的叶子,可还是什么都没闻到。
怎么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