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窝里又抱着睡了会儿,李游书和欧阳知在9:30起床下楼吃了早饭。
因为自己离家出走导致死斗场积压了大量的决策工作需要解决,欧阳知打算去一趟死斗场把问题解决一下。中午就跟李游书在外面找家饭店吃,虽然外城区的食物独具特色,但要说口味和精致程度自然还是内城区的合人心意。
“杨爷!”如果说这个地下死斗场还有什么让李游书觉得亲切的地方,那只能是杨爷的吧台。除此之外的烟花、呐喊、呼啸和鲜血,都令他觉得厌恶。
“哟,回来啦?”见两个孩子都精神奕奕地走到吧台这边来,杨爷这饱经风霜的老眼似乎看出了两人怦怦直跳的鲜活心脏;鼻子也闻见了毫不羞于示人的甜蜜味道。于是他摸了摸自己唇上的一字胡,笑盈盈看着李游书和欧阳知:“好啊好啊,两人都好,都好。什么时候结婚啊?”
欧阳知一听连忙红着脸敲打桌子:“我们俩才什么岁数,您想哪里去了。”
“哈哈哈哈,好好好,只要你们俩长相守,老头子我等个一年两年不嫌短,三年五年不嫌长啊。”杨爷说着拿起两个新鲜百香果,打算给两人做个蜂蜜百香果茶喝一喝。来看比赛的也并非都是喝酒的人,不喜酒精的女性以及孩童还有果饮可供选择。
“杨爷,我有个大秘密要告诉您。您附耳过来,咱爷俩细细论道。”李游书故作神秘地探身过去,压低声音对杨业兴说道。
见李游书如此,杨爷也来了劲头,配合着他的表演欲望也压低声音:“哦?莫非游书你这次出内城区发现了什么惊天大案?”
看着这一老一少自顾自演了起来,欧阳知无奈叹了一声:“您就惯着他吧,我去后台看看到底给我积压了多少烂活干,先走一步喽。”
两人目送欧阳知离去,李游书继续刚刚的神秘会谈:“我跟您说,我这次在外城区啊,还真碰上贫困者联盟的人了。”
杨爷闻言脸色一变:“那你动手没有?”
“瞧您说的,临行时您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千万别伤到他们,我当然是铭记在心了,”李游书说着拍了拍胸膛,一副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派头,“除了有个人出言羞辱小知,我给了点教训之外,其他人都是点到为止。”
所谓“点到为止”,于李游书而言就是按照《人体损伤程度鉴定标准》造成轻伤及以下程度的伤势,比如把蔡毅兴踢到墙里去,把王娟一条腿给烧个小窟窿,这都叫点到即止。
杨爷见过李游书的本事,觉得他的“点到”于普通人而言大概就是“点背”,不由得苦笑一下:“也好,没出人命、没给人落下残疾就行。”
“没有没有,那是肯定没有的。”
“那……你觉得他们发展得怎样?”
老爷子怎么这么关心那帮人,难不成也是一员?心里犯嘀咕,李游书想了一会儿答道:“依我看,发展出具规模、涉及成员的阶级和职业面很广、战略部署很有见地,这是好的方面;不足之处就是内部偶有矛盾、武器装备不算精良、对于长远发展没有什么可行性高的方案。”
杨爷闻言沉沉点头,似乎心里想法与李游书不谋而合:“难得你年纪轻轻不仅有本领,还有见识,了不起。”
李游书腼腆一笑,算是虚心接受了杨爷的赞许,心中暗想:纵观大局,横看人心;见风使舵,八面玲珑——这都是二叔教得好啊。
夸完了,杨爷这次是真的严肃认真压低了声音:“那,他们的事情你有没有告诉你老板欧阳思?”
“提了一嘴,没有说很多。”
“你没把他们基地的位置直接告诉欧阳思吧?”杨爷看起来不太放心,追问道,“要是说出来,恐怕得是几千条人命啊!”
“没有没有,我也知道小知她哥哥不是善茬,他枪毙欧彦君、关恩昊的场面我做梦还经常梦见呢。所以我就打了个哈哈,说自己没记住,也就那么过去了。”李游书一边说一边摆手,不经意间露出了臂弯处的花根纹身。
杨爷见状动作敏捷地伸手抓住李游书手腕,把他袖子撸上去眯着眼睛端详起来:“小知给你纹的吧?真是胡闹,你才多大,她就给你留下这么大一片纹身。”
李游书闻言连忙辩解:“不不不,我让她纹的。而且纹得很好,我很喜欢。情侣一场,能给彼此留下些念想是好事。您瞧,她这一折腾,我不就没人要了吗,到时候指定是得娶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