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彬哥!”蚩玲喜极而泣,向文彬高声叫道,“文彬哥你没事吧!”
文彬冲蚩玲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
随后,他左手捏住那透明不可视的蛊虫,右手咬破食指指尖奋力一甩,将一串黑色污血甩在了擂台上。
此时左卿舞才意识到自己的九阴腐骨已经被文彬擒获,惶惑之下盛怒袭来,开口大骂道:“小杂碎,你给我松手!!”
“不可能,我好不容易才抓到,怎么可能轻易还给你。”
说着,文彬运气而起,毕方鸣熊熊烈焰凝聚于指尖,顿时将那无形的九阴腐骨虫给点燃,使其蜿蜒之下发出了“嘶嘶”的哀鸣、并借助火光显露了其身体的轮廓。
“就是那个!九阴腐骨!”蚩玲和怀安见状异口同声。
“你给我住手!!”自己费尽心血方才炼制而成的蛊虫转眼被文彬烧死,左卿舞又是心疼又是愤恨,失去理智面目狰狞地向文彬冲了过去。文彬正观瞧着手里蜿蜒的怪虫,眼梢瞥见左卿舞冲来趟步一闪回身以掌法轻托,真武太极借力打力将左卿舞给摔飞出去。
看台上苏锦明见文彬有惊无险,又见女儿在怀安和李游书保护下毫发无伤,便将已经抽出几公分的刀又收了回去,翘起腿轻笑:“真不愧是年轻人,玩心跳、搞惊险都有一套的。”
而刘文爵阻拦蚩玲,被怀安中断了冲突后便打算回到主席台,见左卿舞以蛊虫攻击怀安被李游书挡住,以为他必死无疑不由得心中窃喜,可转眼又见文彬似乎已经将左卿舞的蛊虫给擒获,顿时转喜为忧,脸色阴沉似灰黑锅底。
“呃啊……!”左卿舞摇晃着从地上起身,此时文彬已经将一撮灰烬捧在了手里,向她说道,“前辈,这东西虽然威力惊人,但却是奇诡难测、邪性逼人,您现在受惠于它,将来它必然要向您索取更多回报甚至产生失控的风险,后患无穷。”
文彬虽然是发自真心地劝说,左卿舞却不为所动地狂吼怒骂:“管你屁事!你到底是用什么邪法把我的蛊虫给捉住的——!!!”
文彬见对方执迷不悟也不再坚持,离开谢罗山游历在外的这三年,他学到的一个重要教训就是要“适当地放弃”,这放弃不光是对自己,更是对别人。世人执迷者不可胜数,目盲、耳聋、口爽而心发狂者比比皆是,能听人劝阻、自救于水深火热者却是九牛一毛。人不自爱,文彬便是有救护之心也是无用。
于是他轻叹一声,给出了答案:“这蛊虫确实厉害,我一开始也没有料到它会穿透人体直接攻击内部,并且还会让骨骼这种钙质都严重腐化。但是当你第二次用它来攻击我的时候,我就想到办法了。”
说着,文彬双眼闪过一道金光:“祖师爷真是给我们这些后辈儿孙留下了无穷良方,这太乙内丹功,已经不止一次救我性命了。”
“什么功??”左卿舞不明所以,眉头紧拧着又问了一遍。
文彬笑了笑:“太乙内丹功能够聚气洗髓,安神固体。你第二次用那个蛊虫攻击我的时候,我便用内丹功将它锁在了自己身体里,通过洗髓之法把它给抽离出体外。至于刚才那些污血,是腐骨经洗髓滤除的杂质。”
顿了一下,文彬继续说道:“说白了,巫妖、奇毒和蛊术云云,于道统而言多为邪祟。恪守心性不移、性命双修之法便是邪祟不能侵的千金方,所以这妖蛊怪虫会败在我手上也是必然。不过我感谢您,若不是您用蛊虫来攻击我,我也不知道太乙内丹功能有如此奇效,所谓‘广修亿劫,证吾神通’,凡事果然是要亲身体会过才也能有所成就。”
“呵哈哈哈哈!”主席台上刘见心闻言抚掌大笑,“好!好一个广修亿劫,证吾神通!王天然道长的高徒,真是名不虚传,名不虚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