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女人的询问,一发暴雷从李游书拳锋之中激射,阴手百步捶的劲力缠绕雷霆变作脱手而出的光辉,刹那之间将女人身影完全地吞没了进去。
雷鸣轰响,大地震颤,李游书脚下的地砖因之松动,更引得马路上车辆接二连三地应激刹车,刹那间响起一片吱呀刺耳的轮胎摩擦声。
然而烟尘散尽、灰土沉降,女人的身影却毫发无伤地站在雷霆所过的路径之中,眉头微蹙地拍打着皮毛大衣上的灰尘:“在人群如此密集的地方使用这种大规模杀伤招式,该说你懂得先发制人呢,还是该说你愚蠢到不知隐藏呢……”
“猎物的动静太大,可是会招来其他猎手的。”
……
恒玉时间晚上九点十五分,徐临观位于燕南区的宅邸忽然传来了门铃声。
极少有人知晓徐临观在恒玉的住处,这里只是他略作逗留时才会使用的别墅。平日里有家政隔周前来打扫,徐参偶尔会去取用些无关紧要的文件,除此之外便没有了什么人迹。
然而今天却有人按响了门铃,甚至恰好是在徐临观留宿的时候。这难免令人心生怀疑,觉得这巧合之中暗藏了什么危机。
“但是也无需过多地担忧。”徐临观站起身来,走到门前监控电话的屏幕前端详着来人,这样想道,“prdc自顾不暇,是没有功夫来管自己这些莫须有的可疑之罪的。正因此,来人才更然我觉得疑惑。”
而此时周青桐也已经在客厅戒备,做好了应对不善之客的准备。
不过徐临观看清来人之后,脸上明显地显露出一丝诧异。而那神情的变化也被周青桐捕捉,并因此向自己的老板问道:“先生,有什么问题么?”
“你去吧,”挥了挥手,徐临观遣退了周青桐,“这个人不是威胁,我自己来应付就可以。”
“可是……”
“去吧。”
“是。”
于是周青桐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而徐临观则接通了门铃电话,开口道:“贵足踏贱地,真是稀客啊。”
电话监控中的人闻言推了推眼镜:“真的有这么意外么?”
没有回答画面里韩授的问题,徐临观按动了开锁按钮,电话那头随即传来门锁自动弹开的清脆声响。
“进来吧。”
韩授没有空着手来,带来一瓶成色不错的葡萄酒。
“这么晚了,来我这里有事么?”徐临观并不讨厌韩授,但也绝对谈不上喜欢。一是作为竞争对手难免有经营上的、经济上的摩擦,二来李游书作为韩授的侄子一直直接或间接地阻挠着徐临观的种种行径。
韩授坐到客座上去,将那瓶葡萄酒放到了茶几上:“我自己酿的,送给徐董一瓶尝尝。”
“没想到你还会酿酒啊。”徐临观拿起那瓶红酒看了看,“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开了吧。”
于是亲自去厨房取来两个杯子,徐临观给韩授倒了一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两人喝了小半杯红酒后,徐临观点头道:“酿的很好啊。”
“一点小爱好。”韩授笑了笑,并注意到周青桐正在自己房间门口小心翼翼地窥视着这边的情况,便笑眯眯地冲她打了个招呼并对徐临观说道,“那个小姑娘好像一直待在你身边啊,是护卫么?”
“那孩子是我资助的一个贫困家庭的孩子,父母都因为矿难去世,跟祖父艰难度日。我收养了她,送她去读书、学武,她毕业之后执意要报答恩情,我拗不过她,只能让她做了保镖。”徐临观说着冲周青桐挥了挥手,示意她进屋去,不要再探头探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