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子珩心痛如绞,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好了,不提这个了。”宗子枭搂住大哥的腰,竟是宽宏大量的口吻,“今日是来赏雪的,别扫了兴。”——
行宫内舞乐升平,笙箫靡靡,是多年未见的景象。
空华帝君不喜喧闹,除了过年或宴请宾客,几乎从不举办宴会,就连自己的生辰都过得悄无声息,这十年,是寂寂寥寥的十年。
如今行宫内摆满珍馐佳酿,美貌的乐姬与舞姬卖力地表演着,只为博上位者一悦。
高高的卧榻上,坐卧着两个人,一个惬意地品着美酒,一个面无表情,只是坐着。
宗子枭睨了大哥一眼,懒懒地说:“你这么严肃做什么。”
“这里是宗氏洞府,不是玩乐之所。”
“呵呵,这里用来做什么,我说了算。”宗子枭明显喝多了,满脸醉态。
见大哥依旧板着脸,宗子枭饮尽杯中酒,金盏一扔,将人拽进了自己怀里。
“不要在这里……”宗子珩慌乱地挣扎起来。宗子枭已经愈发肆无忌惮,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要如此不矩。
宗子枭低笑着用鼻尖拱了拱大哥的面颊,轻嗅他皮肤里清幽的兰花香:“在这里做什么?在这里上你吗?”
“放开我。”宗子珩低喝道。
“不放。我这些日子已经够烦闷了,来这里寻点乐趣,你还要板着脸。”宗子枭捏了捏大哥柔软的面颊,“你就不能有点好脸色吗。”
“不要得寸进尺。”
宗子枭微眯起眼睛:“我得寸进尺,还是你得寸进尺?”
宗子珩不语,宗子枭便捏着他的下巴吻他,直吻得气喘吁吁才肯罢休。
堂下的宫人和舞乐姬们,将这荒唐一幕尽收眼底,但神色却不敢有半点异样。
宗子枭将脸埋进大哥的胸口,喃喃道:“我是不是找来了一帮废物,为何炼丹一点起色都没有。”
提到炼丹,宗子珩的身体僵了僵。
“这帮废物,总要我别心急,可今天炸一个丹炉,明天炼废了基材,结果连门路都还没摸到。”宗子枭忿忿地说,“真想把他们全扔进丹炉里。”
“才炼了两个月,你确实应该多点耐心。”宗子珩淡漠地说,“一枚绝顶仙丹,炼上几年、几十年而不得,也并不鲜见。”
“我等不了那么久,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肯定会去私下游说各门派,联合起来对抗我。”
“现在没人敢对抗你。”宗子珩有些心惊肉跳,他生怕宗子枭会大开杀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