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枢,真的是你?”华骏成瞠目欲裂,“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狗贼,原来你这些年修为猛进,就是靠吃人丹!”
许之南双目血红:“孽、畜!”
宗子珩厉声道:“闫枢,你手中法宝再厉害,也不可能是这么多人的对手,不要再增加罪孽了,伏法吧。”
闫枢冲着宗子珩,露出一个阴恻恻地笑:“如果你尝过人丹的妙处,就会欲罢不能。”
“你!”
“大殿下,你可知道,放眼整个修仙界,我最想要的,是谁的丹?”闫枢握紧了赶山鞭,一双眼睛仿佛要盯进宗子珩的肉里。
宗子珩呼吸一滞。
“你的。”闫枢厉喝一声,手中神鞭一甩,一道长长的金光辉耀了半个夜空。
接着,整个大地剧烈颤动,仿佛脚底下炸了一串天雷,发出隆隆隆地可怖声响,大地开始皲裂,无数大大小小的石头破土而出。
“快跑——”
惊呼声四起,御剑飞天的人群像林间惊起的一丛丛麻雀。
宗子珩和宗子枭也打算御剑逃脱,可刚刚升空,头顶一暗,抬头一看,数不清的石块漂浮在半空之中,几乎遮蔽了星月。越来越多的石头被赶山鞭从地底、从远山召唤而来,将擂台四周层层围住,封堵了他们的去路。
然后,地陷开始了,擂台周围所有来不及逃的人,脚底踩空,只能绝望地陷落。一时间,他们竟然猜不出闫枢是打算砸死他们,还是将他们活埋。
宗子珩紧紧抱住宗子枭,俩人联手构筑起防护结界。
他们摔进地底,头顶的泥土石块从天上倾倒而下,俩人奋力撑着结界,准备迎接泰山压顶。
发动如此庞大的术,闫枢的灵力肯定坚持不了太久,可坏就坏在,就算闫枢灵力耗空了,掉下来的石头也并不会自己飞回去,如果他们不能脱身,最终都会被困死在地底。
但他们又想错了,那些石头并未砸下,而是开始构筑墙梁屋顶。
当最后一块石头将残存的一丝月光彻底隔绝时,他们坠入了无边的黑暗。
“大哥。”宗子枭摸了摸宗子珩的脸,“你没受伤吧?”
“没有,你呢。”
“我也没事。”宗子枭燃起一个火符,借着短暂地火光看了看四周,“闫枢把我们埋在地底,但又不杀我们,是想将我们困到精疲力竭,然后挖我们的丹?”
宗子珩沉重地换了一口气:“看来是这样了。”
“他刚才说,他最想要你的丹?”宗子枭骂道,“该死的畜生。可是,为什么?虽然你天资很高,但修为还比不上那些老家伙,自然是他们的丹更补。”
“……我也不知道。”宗子珩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大脑疲于思考。宗子枭说得没错,他的丹固然好,但远不是最好,闫枢何来的“最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