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额,薄律师在这儿陪小鹿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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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亦耳边就像趴了一百只苍蝇,不停地嗡嗡,吵得他明明意识清醒了,也不愿意睁开眼睛。
一直到程幼婷把所有人都推出去,他听见薄谦在他耳边低声说:该睁眼睛了。
陆时亦眼前一片黑,眨了几下才看清面前的人。男人还穿着比赛之前的白色衬衫,袖口挽到手肘上,领子打开两颗,
前襟有些皱了,西装外套随意地披在肩头。
皮鞋上沾了一层灰土,头发也有些散乱,不像平时打理的那么干净。
陆时亦咳了一声,现在是哪天?
一般人在医院醒来,都会先问我在哪里、我出什么事了之类的,薄谦还没见过有人第一反应是问日期,愣了下,今天周末。
呼陆时亦松口气,还好,还来得及。
什么来的及?
没什么,陆时亦顿了顿,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现在是中午?
是。
我睡了这么久啊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越问方向越怪,薄谦听他东一下西一下扯来扯去,失笑道:你不关心关心自己的伤势?
哦,我都忘了陆时亦顺着他说,我身上零件还全吧?
全,都是原装的。
那就行,只要没丢零件,其他都不是问题。陆时亦毫不在意。
薄谦没说话,陆时亦扯了一会儿之后,感觉应该直奔主题了,伸手往薄谦拄在床边的手背上敲了两下,喂,薄律师。
嗯?
你下午有空没?
薄谦皱眉:你要干什么?
带你去个地方。
不行,你必须留院观察。
没关系,自己身体出没出问题我有感觉,昨天晕是因为紧张太过,脱力了,陆时亦语气坚定,咱们必须出去,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想了想,他补充道:而且只有今天能看。
薄谦想不通什么金贵玩意儿只能今天看,挑了挑眉,望向他的眼睛。
然而陆时亦铁了心要出院,也回看过来。
小男生刚醒不久,此时皮肤苍白没有血色,嘴唇也不似平时那么红。可倒更显得他眸子黝黑,深处似是藏着一团火红的岩浆,不能多看。
多看一眼,岩浆便像要溅射出来一般,灼的人神经滚烫。
好薄谦挪开目光,轻轻叹了口气,出去可以,但你必须先做个简单检查,用不了多久。
陆时亦讨价还价:用不了多久是多唔
陆时亦一句没问完,刚才看着还很无奈的人忽然倾身,嘴唇覆上了他的嘴唇!
于是剩下的话,便全被另一个人吞了进去。
薄谦吻的太突然,陆时亦有一瞬间的晃神,反应过来之后,抬起胳膊,勾着对方脖子将人拉下来,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这次的吻既不似第一次温柔,也不似第二次霸道,陆时亦说不清,总觉得有种浓墨重彩的东西在里面,言语无法形容。
怕有护士过来,薄谦没吻太久,咬着他的下唇,威胁似的说:检不检查?
陆时亦喘了好一会儿才把气喘匀,为了保住零件,非常没骨气的重复两遍,检查,检查。
好,放手,我去找医生。
哦。
陆时亦这才发现自己被亲的头昏脑涨,胳膊仍勾着人家不放,赶紧答应一声收回手。薄谦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柜,示意他喝掉,起身出去找医生。
刚打开门。
简大勇:
程幼婷:
薄谦:
薄谦揉揉眉心:你们在这儿看了多久了?
没、没看,我们刚来,程幼婷心虚道,没看到你们亲亲,也、也没看到你们咬嘴巴!
.
薄谦办完手续没急着回去,反正有程幼婷她们照顾,他不担心小男生,顺便去楼道最里侧回电话。
是阿梁的,刚才小男生睡着,他一直没接。
喂,薄总,你要的录像拷出来了。
嗯,看了么?
在把小男生送到医院,医生诊断只是因为疲劳晕倒之后,薄谦让阿梁找木克托组委会,索要跟小男生赛车有关的所有录像。
他曾让王君私下调查过简大勇那帮人,不能说完全信任,但这件事百分之九十不是他们做的。他们是一个团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必要害自己的车手。
那么就只有在检修中心,赛车完全离开小男生视野那夜,被人在赛车上动了手脚。
阿梁斟酌片刻,录像我看了,是
是分公司姓张那个做的?薄谦听他犹豫,张口道。
阿梁愣了下,是他。他买通检修中心的打更人员,凌晨两点潜入检修中心动的手。
小男生车出故障时,薄谦便有些怀疑那个姓张的。现在听到确切的消息,握着手机的手忍不住紧了紧。
姓张的必定是因为丢职位,才会动报复小男生的心思。
这事是他做的不好,如果当初干脆利落地把这人处理掉,就不会发生今天的状况。
阿梁听电话那头一直不说话,试探着问:薄总,接下来怎么做?
留好录像,查他所有账务往来,找医院开一张陆时亦的验伤单,怎么写能判的最长就怎么写,薄谦眉宇冷凝,如果哪方不配合随时联系我
他不是想害命么,那我让用他下半辈子来偿。
下半辈子来偿阿梁眼神一凛,听的心惊肉跳总裁这是动了真怒了。
好,我这就去办。阿梁赶紧应下。
薄谦嗯了一声,挂掉电话,准备回病房接小男生出来。
然而刚转身,便见那小家伙已迫不及待地站在病房门口探头探脑,急的不停搓手指头。薄谦刚被惹出的怒气顿时消散,哭笑不得地过去。
你刚才干嘛去了?走了这么久。陆时亦好奇。
薄谦实话实说:打电话,问问是谁在你车上做的手脚。
这事我自己解决,陆时亦套上外套,你就别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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