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稚笑笑,她看到姜然变戏法一样从书包里摸出了很多书：“灭绝师太也很关心你。她说你病了，但是学业不能落下，这些都是她委托我带给你的。说等你病好回去了，就给你来个私人测试，看看你有没有偷懒。她跟其他教授打了赌，说自己的学生是最棒的，你可不能丢脸。”
这世界，就算逃过了社畜的人生，也免不了内卷的命运。
宫稚笑不出来了。
倒是姜然咯咯的笑，看着宫稚吃瘪的样子十分开心：“说起来啊，外面虽然都在传说是你哥哥包养了人。但我看那姑娘跟你，嗯？”
“……没有的事。”宫稚顿了顿，翻过一页书，她看着姜然挤眉弄眼的样子，想要解释。但依照她对姜然的了解，以及刚才那副抱在一起的样子。宫稚觉得自己多半只会越解释越乱，最后她放弃了解释，只是转过了话题。
“我醒来两天了，但是没一个人跟我说翁家如何了。”
“……他们也是不想让你担心。”姜然也知道孰轻孰重，虽然她想继续八卦，但翁家的事情，她们也踩了一脚，还吃了些好处。
这事说出去不太地道，不过墙倒众人推，就姜然知道的，在翁家显出颓势的时候，不少人都出了手，只是她们出手得尤其早罢了。
“翁楠涉嫌杀人，已经被刑拘了。至于翁家……你知道翁楠的继母只想着财产，她卷了一大笔钱跑了。而翁老爷子气病倒了。”说到这里，姜然也叹了口气，摊了摊手，“翁家其他产业……树倒猕猴散，你也知道的。这就是生意场。”
宫稚沉默下来，她不喜欢翁楠，翁楠看着文质彬彬的，但他做了不少荒唐事。而也正如姜然所说的那样，这就是生意场。
看到宫稚沉默下来，姜然笑了一声，她本来是个开朗又活泼的性格，现在这笑倒是跟她平日里不太一样，带上一点漫不经心的冷漠起来。她拨了拨额前的发，又拉着宫稚的手，看向对方的眼睛，笑：“我的宫大仙，你不会是同情他们了吧？”
宫稚摇摇头，她想了想：“不是，就是……兔死狐悲？”
其实她前一世也经历了很多这样的事，遇到的时候，她也会在这没有血迹和硝烟的战场上毫不留情的手起刀落，因为她知道在自己的身后，还有很多张靠她吃饭的嘴。她如果仁慈，那她就不能养活那些依赖自己的人。
只是无论多少次，宫稚心头还是有一份柔软，她告诉自己，这是身为人的一份心气。这让她保持清醒，而不是变成资本的机器。
“你啊，总是很善良，有时候又过分正直。”姜然认真的说着，“所以你不太适合商场。大家都宠爱你，喜欢你，我看那个姓沈的家伙虽然心术不正，但对你也是带着真心的。你就保持这样就好。”
因为只有正直却不迂腐，善良又不过度心软，才能让其他早就深陷泥潭的人看到时，心中还有一点光明。
宫稚：“……等等，姓沈的家伙心术不正，带着真心……你在想什么？”
姜然笑：“你们都那样那样了，还找我要小片，你跟我说你们不是那种关系……你当我傻？
不，不是你傻，是我傻……
宫稚先是脸色一僵，跟着就变得爆红起来：“没有！我跟她不是那样的关系！我们是清清白白的……”
“清清白白的？”姜然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