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就松口气。
菩提逗他,“我把福宝叫来跟你说两句?”
金蝉吓得直摆手,“不了不了不了!我怕福宝看见我了哭鼻子。”
菩提暗自腹诽:我看你是怕看见你闺女,你自己哭鼻子!
连着说了十多天,菩提这一日接通水镜,金蝉在里面高高兴兴地道,“明日就是初一,等初二我就过去看福宝去!”
菩提呵呵一笑,“那你来我这儿是不行啦!”
金蝉大惊失色,“怎么啦?”
菩提笑道,“福宝她师父,今早带着徒弟们,去别苑了。你忘啦,福宝她二师姐,要下凡历练去了!”
哦,对吼,忘了这茬了……
金蝉瞬间蔫吧了。
菩提奇怪地道,“怎么不高兴?”
金蝉叹道,“别苑里都是女子,我一个出家人,不方便去……”
……
那没法子了。
金蝉长吁短叹的,“早知道我昨天就去好了,还能见着我闺女一回!”
被晚辈用谴责的目光看着的菩提很是淡定地一摊手,“我也是今早才知道她们要走的,唉,我那个徒弟,你也知道,最是个风风火火说干就干的性子!”
金蝉一想,倒也是,黎山老母素来与观音几个交好,他从前也是熟识的,确实是个性格爽利的人。
唉。
金蝉蔫哒哒地道,“要是她们回灵台山探亲了,前辈可一定要告诉我啊!”
一定一定!
菩提满口答应着,瞧着金蝉失魂落魄地挂了水镜。
真可怜呀!
啧啧啧,哪天把这苦爸爸接来灵台山散散心,那闺女不在,教过的学生可都还在呢,就不行给复习复习功课了?
黎山老母带着徒弟们去了别苑,瞧着二徒弟改换身形,选了一妥当人家,下凡历练去了,自己便带着徒弟们在别苑修行,另外给老朋友们送送信,告诉他们自己搬家了,有事儿西牛贺洲说话。
观音没在家,文殊普贤可闲着呢,一收到黎山老母的信,都吓了一跳,俩人一合计,转天就奔着西牛贺洲来了,一直找到了黎山老母的新道场,登门拜望。
两位菩萨到的时候,正是暮春时节,这处别苑漫山遍野的晚樱,开的灿烂极了,云蒸霞蔚一般铺着一地粉色的云雾,就冲这美景,那就真是除极好的地段儿。
俩人在半空就笑,“黎山可真是会选地方,就冲这花儿,我都想住下来不走了!”
普贤笑道,“花好虫子多,下去看看她房子盖得怎么样吧,这匆匆忙忙的,能住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