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染萎缩在床上,地上躺着摔成渣渣的手机,两边脸颊高高的肿起,火辣辣的疼痛却不及心里的伤。
窗外的月光冰冷的照了进来,双眼无神的看着,一整天没吃东西,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全身冰冷感受不到一点温度。
这房间是秦墨染的,也是用来堆积杂物的,屋里到处都是散发着霉味的东西,就连床上都废弃的家电占了一半。
秦墨染有四年多没有回来了,床上只有硬邦邦的床板,废弃的家电有一股锈蚀的味道,剩下的半张床也只能刚好容下她的身躯。
天气越来越冷,村子又处于山凹里面,温度跟外面相差十度左右,白天有太阳照晒感受不到,一到晚上温度聚降十几度,不包裹着厚被子就对不起自己。
秦墨染穿着一身休闲大衣,根本抵挡不住这冰冷的昼夜,窗户破口的地方一直没有修复,传来一阵一阵的冷风,夹杂着屋里散发的霉味钻进胸腔,让她有种作呕的冲动。
眼泪沿着眼角缓缓掉落,心里和身体被冻得瑟瑟发抖,望着天边挂着的冷月,秦墨染突然觉得好累,一点盼头都没有了。
是不是此刻她死了?一切都结束了?
秦墨染眨了眨眼睛,脸颊的泪痕黏糊糊的像是有刀在脸上刮,火辣辣夹杂着冰冷的触感,让她清醒了一点。
她想到了苏楚辞,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下次见面的时候她是什么样子?
接受不了有其他人碰她,对于秦墨染来说这是背叛,这一生只认定苏楚辞了,任何人都不行。
现在只能期待谢年华能快点过来,秦墨染庆幸她给苏楚辞发了一个定位,她想就算最后没有再见苏楚辞,也算有一个交代了。
她后悔回来了,后悔盲目的自信了,这个家根本毫无人性可言,秦墨染就是一个物品,一个会让秦家致富的工具,可笑的是她还妄想着秦树有一点念旧,原来一切都是想太多。
人性永远是摸不透的,就像秦树好言好语的让她回来,到头来就是一个坚固的牢笼,困住的不只是她的人,还抹杀了她的心。
谢年华被秦墨染的一通电话吓得一激灵,她模糊的听到有人打秦墨染,最后电话直接挂断了,再打过去直接关机了。
杨跃雪从处理文件抽空看了一眼谢年华。谢年华低着头有些焦急,她放下手里的笔走了过去,轻声的问道:“怎么了?”
谢年华转过身一脸着急:“秦墨染出事了,我听见还有人打她,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会不会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