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轻轻地、清脆地笑了声。她坐到程璐颐身边的草皮上,“学姐,不认得我了?”
程璐颐用最无辜的角度瞪大眼睛,“你谁啊?”
对方歪歪头,“前几天晚上,你喝断片了吗?”
“不不不,我根本没出去喝酒。”大小姐疯狂摇头。
“我是缪以寒。荒谬的谬换成绞丝旁,以为的以,寒气的寒,有印象吗?”
程璐颐当然有印象。
缪以寒掌心抵在她胸膛,忍无可忍地推开她,“我是女的,女的!我叫缪以寒,是你的学妹,我们在社团见过——”
程璐颐哪听得进她说的话啊。她问了句,“你叫什么?”
“缪以寒……”
她握着女孩的手,展平了贴在肌肤上,不让她撤开,“听不懂……”
“荒谬的谬换成绞丝旁,以为的以,寒气的寒,学姐你再这样下去我要报警了,呜呃……”
“你这人……”程璐颐抹抹嘴唇,“都学姐……”
“一万块钱……”
“学姐!”
“一万五,美金!”
缪以寒深吸一口气,用力把她推开。程璐颐倒到床下去,背避无可避地撞到地板,痛得哀嚎一声。
痛完她倒老实了,自己爬上床,乖乖偎进被子里。
“你是什么品种的奇葩?”
程璐颐记得缪以寒走之前对自己说。
“我不知道是哪个字啊,不好意思……”程璐颐勾起唇角,“我中文不好。”
“哦……”缪以寒点点头,牵过她的手,让她摊开手掌,“我写给你看。”
指尖是温热的、拂在她掌心,有些麻痒。
程璐颐全身过电似的一抖。
“还认不得?”
“不认得……”
缪以寒打开手机,“我那天晚上还录了视频……”
程璐颐连嘴里的鱼蛋都忘记嚼了,窜天猴一样跳起来,“你这人怎么这样!删掉!”
缪以寒笑吟吟地看她,“现在认得啦。”
程璐颐想了半天要怎么骂她。但好像怎么骂这人的无耻行径都差点味道,最后她只说:“视频删掉啊你这人,我跟你说这样不行的!”
面前的女孩点点头,“我觉得可以。”
程璐颐:“额……”
“你这样我要生气的!”
缪以寒摊手,“你气啊?”
程璐颐磨牙。
思考了好半天,她脑子里灵光一闪,“你会后悔的。我就赖到你家去往日重现,再烦你一晚上。”
本来哪需要这种幼稚的反驳方法呢,程大小姐要什么没有,更别说压一个看不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