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灵的手还没从脸上拿下来,嵇炘昔已经一个跨步来到她面前,抓下荀攸灵的双手,看着对方脸上两个鲜红的手印,皱眉道:“好端端的打自己做什么?疼不疼?”
嵇炘昔微凉的指尖轻触在荀攸灵面颊上,力道适中的轻揉让其感觉分外的舒服。
荀攸灵抬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嵇炘昔,这会儿房间里已经开了灯,她看的分明,嵇炘昔的脸色果然不太好,虽然还有方才羞恼未退的红晕,但是面色也比往常少了几分血色,玉颈沁着一层薄汗,眼里都是疲惫的血丝。
荀攸灵看着嵇炘昔这样,顿时觉得心疼不已,她抓住嵇炘昔抚在她脸上的手,柔声道:“昔昔,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嵇炘昔闻言目光聚焦在荀攸灵的脸上,她的目光闪了闪,自从那天的事以后,嵇炘昔这几日睡得都不是很踏实,梦里总有些雾蒙蒙的画面来回闪现,耳边似是有人在窃窃私语,只要稍有风吹草动就能将她惊醒。
方才荀攸灵在她房里的时候也是,她隐隐间感觉有人正看着自己,那一日那令人心悸的感觉仿佛又重现,白天她才动过手,不自觉的就带上了戾气,她不想让荀攸灵看见自己那副样子,于是将人推出了房间。
她抽回手,坐到床边看着荀攸灵不答反问道:“你呢,是不是也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其实,嵇炘昔并不是有意瞒着荀攸灵这事,当天晚上她原本就想和对方说的,但是恰巧被初吻的事给打乱了步调,加上苏逸的事就错过了说的机会,于是她打算第二天早上和荀攸灵说,结果她醒来荀攸灵早就不见了人影。
之后她便心头有些不快,荀攸灵整日行踪不定,也不和她说出去做什么了,她心里也有了几分赌气的意思,硬是把这话给压下了。
荀攸灵眨眨眼,她最近没什么事啊?每天都在重复同样的事,晚上还总要担心自己的感情生活是不是要走到头了。
嵇炘昔看荀攸灵那样,就知道这货还没抓到重点,叹了口气说道:“你最近白天都在做什么?”
荀攸灵闻言,眼神开始游移了起来,她的脚尖轻点着地面似乎是在犹豫,嵇炘昔也不说话,就安静的坐着,她等着荀攸灵给她一个答案。
最终,荀攸灵耷拉下肩,走去将碰着的房门关严实了,慢吞吞的坐在嵇炘昔的身旁,挠挠脸不甘心从喉间溢出一句话:“特训。”
“什么?”荀攸灵说的声音太轻,嵇炘昔没听清挨近了一些又问道。
荀攸灵像是终于放弃了抵抗,转过脸来看着嵇炘昔说道:“我说,我在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