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无心没再动手,但仍然将羽毛抵在他一张嫩白的脸上,沉声道:“帝女不曾同意,你便是个外人,身为男人,私自闯进女子闺房,就算没做什么,也不要脸!”
男子被她骂得满面通红,愠怒道:“你,你这小仙还伶牙俐齿!你又同帝女是什么关系,凭什么置喙我等,当心我状告天帝……”
话音未落,夏无心便加大了力气,男子一疼,连忙闭上嘴,□□起来。
同时,她心里某处地方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刺麻刺麻的,这破鸟确是说进了她心底,她同宋逾白又是什么关系呢。
夏无心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起身,将羽毛扔在他身上,沉声道:“滚。”
男子得了空,连忙连滚带爬起身,捂着腰臀后退,嘟囔着:“一个上仙,比上神还能打。念在此处是帝女府,本太子不同你这丫头计较……”
夏无心听了,又往前几步,男子一个激灵,顿时化为一只不小的凤凰,带着五颜六色的光一路疾飞,飘散了一地的羽毛,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夏无心皱着鼻子,用手扇了扇,低声自语:“一股鸟腥味儿。”
她回身看向宋逾白,她这次是醉得厉害了,这么大的动静,她仍然一动不动。
夏无心定定看了她一会儿,收回眼神,低头捡起了地上的酒壶。
酒是好酒,光是闻着空气里弥漫的酒香,就觉得头脑昏昏,好似醉了一般,夏无心默默将一地的狼藉收拾好,这才敢走近宋逾白。
天光下,女子将头埋在锦榻中,只露出半片雪白的脖颈,也许是醉了酒,耳后有些潮红。
她手里还握着一个酒壶,但因为睡着了,里面剩余的酒全部流淌出来,将她裙子浸湿了一大片,白纱贴着肌肤,勾勒出修长的腿。
百年的思念忽然在此时漫上心头,眼前的一切都好像很不真实,夏无心捂着心口,吞了口口水,试图湿润干渴的喉咙。
她伸手将倒下的酒壶抽出来,放到地上,没再做什么,就这样盯着看。
不知她过得好不好,听旁人说,还不算差。
可既然过得不错,又为何一个人窝在房中喝闷酒呢,又为何不留一个仙侍?
她凝神间,宋逾白忽然动了,潮湿柔滑的手到处摸着,好像在找被拿走的酒壶,摸不到,就心急起来,沿着锦榻翻身。
锦榻浮在半空,也不过巴掌大的地方,她这么一翻,上半身就直接顺着边缘滚了出来,眼看着脸就要栽在地上,夏无心急忙上前一步,也不用手碰她,只半蹲下身子,任由女子柔软的身体劈头盖脸砸在她肩膀。
“唔……”宋逾白发出细微的哼哼声,酒香彻底将夏无心包裹在了其中,将她一颗心诱得砰砰乱跳。
“起来。”夏无心轻轻道,伸手握住她手臂,女子凡是露在外面的肌肤都滑得像鱼,怎么抓都抓不住,夏无心又不敢用力,生怕将她豆腐一样的肌肤弄伤,于是费了不少功夫,才把她整个人再拉回锦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