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颗颗泪水滴落,安静的墓园中,只幽幽回荡她的声音。
“不是我要离开你,而是,我没法在这里呆着,季宛白不会放过我的,她想弄死我,池家那些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不理会季宛白的乱来,再呆下去,我真的觉得累。”
不远处,是姜俊享在站着。
姜俊享手撑一把黑色的伞,静静注视这里,却并没靠近,因为,他知道,南流音需要空间跟池尊爵好好说话。
毛毛雨在飘落,这场黑色的葬礼,如此诡异动人。
在南流音拜祭池尊爵的时候,另一旁,季宛白呆在暖和的家里,正厉声问着。
“那个南流音的情况怎么样了?”
女佣听了,连忙回。
“人倒是出院了,精神方面好像也好了一点,没那么疯癫,南宫财团那边的人看得紧,时时刻刻有保镖在守护。”
一听,季宛白立马冷哼一声。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腹,手更抚上去,此时,小腹仍旧平坦一片,季宛白眼神凌厉,道。
“没弄死那贱人,倒是让她好运,不过,只要她还在这里一天,我就绝对不会放过她。”
身后,那女佣连忙附和。
“那是,现在还有谁能斗得过季小姐呀?季小姐现在就是女王,没人是你的对手。”
这话,季宛白明显爱听,她笑笑,忽然又伤感起来。
“可惜,尊爵死了,如果他没死,那就好了,我毕竟是真爱他的。”
墓园内。
南流音站在那看了池尊爵好久,毛毛雨都把她头发弄湿了,姜俊享见她还没要走的意思,只得过来。
他黑色的伞,遮她头顶上了,轻轻地喊。
“流音。”
闻言,南流音知道他想催自己离开,她哽咽着,却是在请求。
“再等一下,姜俊享,再等一下,我想多陪陪他,下雨了,地上湿,也不知他会不会感到冷,如果我在这里的话,他即使冷,心里也应该是暖和的。”
身旁,姜俊享皱了眉,满眼的心疼。
死人是不会知道暖和冷的,更不知季节的变换,天气的阴晴,所以,现在的一切,池尊爵都是感受不到的。
然而,姜俊享没说破,他沉默着,再等。
南流音却是已经低低哭泣,就当姜俊享不在,继续跟池尊爵说话。
“池尊爵,以后,我会常来看你的,每年你忌日的时候,我会回国,好好来看你,永远不会忘记你的。”
墓碑前,凉凉的雨水打落,淋湿了那块墓碑。
这些雨水,就像池尊爵的泪水,那么透明,那么美丽,像天使在哭泣一般,相信池尊爵,也是很舍不得南流音的。
接下来。
姜俊享再等了好久,他那把黑色的伞,都彻底被毛毛雨给淋湿,能从伞面聚成水珠滑落了。
见状,姜俊享只得再催了南流音一遍。
“好了流音,我们该走了,已经很久了,池尊爵应该知道你的心意。”
听到这话,南流音没吭声,她静站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