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吃完后,秋安白端着空盘子准备放到厨房里,经过秋哲的房间门时,看到房间门是开的,她随意往里扫了眼,没瞧见人。
走到客厅,沙发上只有秋父坐着在茶几上的文件上写写划划。
秋安白端着盘子进了厨房,秋母在洗碗,水声与碗碟碰撞的声音交杂。
厨房的门是玻璃的,拉开的样式,秋安白拉的时候不知道是没用对力的方向还是门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发出了很刺耳的一声。
秋母似是被这一声吓到,手上满是泡沫的碟子没拿稳,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秋安白被眼前突然的破碎吓懵了,下意识蹲下身就去捡碎掉的瓷片。
还没等碰到,手就被人打了一下。
“唔。”秋安白皱着眉吃痛的收回手,仰头看到秋母有点烦躁的表情。
“我跟你说过,碗碎了不能直接用手捡的吧?划伤了怎么办?去拿扫帚扫了。”
秋安白莫名被打了一下很委屈,撇了撇嘴,秋母见她好像不乐意,脸上的烦躁更加明显了:“快去呀!”
“知道了知道了。”
秋安白拿来扫帚扫瓷片的时候注意到,这个被打碎的碗是秋父的,因为秋父用的碗是跟她们不一样的,比较大一点,而且碗沿上还印着一朵蓝色的兰花。
家里就这一个碗是冠上了名字的,现在秋父的碗被打碎了,家里就没有大一点的碗能对应上秋父的饭量了。
想到这儿,秋安白一边扫着一边跟秋母提了一嘴:“妈,这个碗是爸的,你是不是得给他重新买一个啊?”
秋母重新拿起一个碗放到水龙头下冲洗起来,听到秋安白的话皱起眉:“就他特殊,家里的碗都不能用啦?”
秋安白不作声了,她算看出来了,秋母心情不好,这时候就不能给她找事做,话也不能多说,多说多错。
她小心翼翼的把扫帚放好了,溜出了厨房。
出了厨房看到依旧在茶几上写写画画的秋父,秋安白凑了过去:“爸,秋哲呢?”
秋父听到秋安白声音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注意力又回到了文件上:“出去了,吃完饭没多久就跑出去了。”
“秋哲跑了?”
秋父停了笔,叹了口气:“你上大学去了不知道,家里就剩我们几个,本来之前都是你妈妈管着你的,现在你不在,你妈妈又说小哲他啊现在是高中,得盯紧一点,那家伙从小到大都跟散养一样,现在你妈妈突然有时间了对他管的严了,心里很不舒服啊,最近他俩啊吵架就更多了,每次吵架就这样。”
秋安白听到这话反应过来,这情况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每次都玩离家出走啊?又不是小学生了,还这么不懂事,我出去找他。”
“欸欸欸,”秋父拉了一把秋安白,语重心长道:“你找他干嘛呢,他就是生闷气,你找他回来他更不服气,还得吵架,等他气消了自己就回来了,这事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