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云安油然升起一股敬意,还有十日大行皇帝的道场就结束了。
她们已经高强度地唱了二十九天的经,云安早已觉得吃不消……每天回到驿站只想一头睡死在床上,玄一道长竟然还要每夜打坐。
“师父,你不累吗?休息休息吧,精进也不在这一时。”云安有些心疼自家师父,劝道。
玄一道长微微一笑,说道:“你尚未修习门内功法,自然不知道打坐调息之中的奥妙,等以后你就懂了。”
云安挠了挠头,“嘿嘿”笑了两声,玄一道长露出慈爱之情,指了指房内的一个蒲团,对云安说:“搬过来坐吧。”
云安抱了蒲团,并未放在床上,而是放到了玄一道长眼皮子底下,不远不近的地上,云安盘膝坐到蒲团上,虽然与玄一道长正对,不过比玄一道长挨了半个身位有余,符合规矩。
玄一道长虽然并不计较这些俗礼,但见云安愈发懂事,很是欣慰。
“今日怎么有精力到为师这儿来,有什么要问的?”
云安想了想,如实答道:“其实徒儿没什么事儿,门外那话都是说给外人听的,主要就是想来看看师父,有些不放心……想陪陪你。”
今日,午间休息吃斋饭的时候,云安突然听到有人含沙射影,暗讽玄一道长忝居高辈分,却做着有辱玄门的勾当。
说玄一道长明明就是颠倒阴阳,假凤虚凰之辈……却偏偏要把畸形的私欲,粉饰成什么独门心法……可笑的是,竟然还有人投至其门下。
那人没有指名道姓,但云安感觉到膳堂内不少道士在听到这话以后,都暗暗把目光投到了她和玄一道长这边。
最可恶的是:说这话的那人穿的只是一件蓝色法衣,也就是说辈分比云安还要低一辈儿,算是玄一道长徒孙辈儿的,可看起来可比玄一道长苍老不少。
那人的师父在他徒弟说风凉话的过程中一言不发,埋头吃饭,一直到那恶心人的话都说尽了,才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食不言,寝不语”作为收场。
当时,清虚观的几位玄字辈的天师也在,虽然坐的位置比较远,却也没有一人站出来说一句话……
发生了中午的那件事儿,云安难受了一下午,心里头就像挂了几排水桶,悬着。
玄一道长在云安的心中是位可敬又慈爱的长辈,是她的师父,云安很担心她。
玄一道长听完云安的话,自然也知道云安指的是什么,她轻叹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