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羡拍了拍瑞儿的手,柔声安慰道:“由仪就住在兰字号房,去和她道个别吧。最舍不得你的人也是她。叙旧完也别急着走,我派人驾马车送你回去。”
“不必麻烦,我……”
林不羡低声道:“到底还揣着银票呢,让人送你回去我也好放心。”
“是、谢谢。”
“去吧,今后虽不再是主仆,可咱们见面的机会还有很多,莫要过度感伤,好好开始新的生活。”
“嗯。”
瑞儿一步三回头地去了,停在兰字号房间门口迟迟没有敲门,直到看着林不羡和云安双双进了卧房。
云安还喘着粗气,她的身体一向好,适才又休息了好一阵竟还喘着粗气,林不羡眉头一动,亲手为云安脱去围巾,打量着云安的脸,柔声道:“不是说到白大夫那儿去看药方么?怎么出去了?这气喘吁吁的是从哪儿跑回来的?”少见的三连询问,足以看出林不羡的担心。
云安拉着林不羡的手坐到圆桌前的椅子上,二人挨着落座,云安的手却一直没有松开。
林不羡回握云安的手,她的手心滚烫,历来都是这样,充满活力的温度。
“怎么了,嗯?”
云安整理了一下思绪,慎重地问道:“亦溪,我问你,你在宁王府那次发病,都接受了什么样的治疗,有没有做过药浴和针灸,还有你到底是被哪种治疗方式治愈的?”
林不羡回忆了一下,答道:“喝了些汤药,有过针灸……”
“那你被针灸之后感觉怎么样,好了?”
林不羡摇了摇头:“当时病发的很急,王府大夫提议用针灸封穴的方式压制一下,针灸之后我的痛苦虽然有所缓解,但最后还是昏厥了过去。”
“后来呢?发生了什么?”
“睡了好沉的一觉,醒来之后就痊愈了。”
云安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的猜测基本得到了印证,为了保险起见又问道:“最后陪在你身边的,是谁?”
“玉夫人。”
“那……你还记不记得她最后和你说了什么,或者是做了什么?”
“……当时我的意识模糊,隐约听到玉夫人曾出言宽慰,让我好好睡一觉就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