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魁拱起手,给云安回了一礼:“闻名不如见面,贤弟多礼了。”
云安笑着答道:“我昨日刚从京城回来,休整了一日,特来探望空谷兄,不知二哥也在未曾准备,还望二哥恕罪。他日自当登门再拜。”
李魁笑了笑,看了一眼李元,答道:“不知者不怪罪,今日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改日再聚。”
“李二哥请。”
云安和李元一起将李魁送出了门,转过身李元便在云安的肩膀上擂了一拳,打趣道:“你这一趟好走,我还以为你过年都回不来了呢。”
“我带了烧鸡和美酒,还有天福斋的糕点,咱们进屋去边吃边聊,外面挺冷的。”
“好。”
……
进了屋子,火盆里点着云安走之前送过来的银炭,烧的通红,却不冒烟。
云安脱下大氅挂到一旁,李元则摆了两坛酒,撕开烧鸡的油纸,又请老管家到厨房去烧几个热菜端过来。
云安打量着李元,对方的心情似乎不错,便问道:“是有什么喜事发生?”亦溪昨天还告诉自己,李青山病了……李元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李青山生病的事情有猫腻?
李元嘿嘿一笑,答道:“二哥刚才带了个好消息给我。”
“说来听听,我也乐呵乐呵。”
“二哥说,让我好生准备,明年朝廷或许会开设恩科,这样就不用再等两年了。”
“恩科?也没听我娘子说朝廷有什么喜事发生啊,国丧还没彻底过去呢。”
李元往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说道:“先太子薨逝,虽然陛下尚在哀痛中,但太子乃国本,用不了多久朝堂上就会有人提议册立新太子的事宜。估么着最迟过了上元节这件事就会有眉目了,按照以往的惯例,册封完太子,陛下就会以太子的名义开设一场恩科,这批中举的学子,通通都可以算作是东宫的门生。朝廷授予的官职也会与以往有些差别,待到新旧交替时,新皇会从这批官员中挑选一些,委以重任。这难道不是天大的好事儿么?”
云安听完也替李元感到高兴,说道:“空谷兄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确是件喜事。”
“来,喝一杯。”
李元给云安满上,二人碰过杯子,一饮而尽。
云安吃了几块鸡肉,看似随意地问道:“昨日我听娘子说,令尊大人病了?衙门的大印交给了钟同知?”
李元沉吟片刻,说道:“事情确实是这样的。不过你也知道我已经是李府的弃子了,是没有资格入府侍奉的。但是……我今天从二哥的言谈中感觉到父亲应是无恙的。否则二哥也不会对父亲的病情只字不提,至于是什么原因,云兄自己品吧。我也只能说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