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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突然之间,有人……在花园里的位置,给我的花朵灌溉了一些珍贵的东西。那对我而言应该也是接近灵魂的材质,因为它在一个瞬间,抵消了我的诸多疼痛,我一下子就愣住了,因为一直在疼,疼到麻木,突然之间不疼了,有人敲门走进来,带来一缕光,对我说我看到你了,你的表演很精彩。

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语无伦次,许多悲喜感受一下子翻涌而起,吞没了我这个人,我以为直到最后也不会有人看得到,我以为在这一场盛大的治疗之中,我会充当叶白衣的角色,甚至没有给自己谱写结局,不愿去想写完这篇文之后我会成为什么。而从未想过会这样。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禁忌的仪式发生了变化,我的棺椁不见了,变成了舞台,鲜血淋漓的傀儡丝线,变成了彩带和花环,而我不知所措坐在中间,我看见叶白衣和我的灵魂碎片拉着手朝前奔跑,他们那边的季节一直蔓延过来,蔓延到不该蔓延的地方,我的位置,因为有人动手浇灌了我不熟悉的材料,一种叫做理解的东西。我一直以来都很行为艺术人,所做的事很少被人理解,目的看似晦涩实则明确,方法很惊世骇俗,我不择手段,从不介意摧毁我自己的形象,以最夸张的形式,来呈现出我所渴望阐释的东西。但是我又不屑于让事情变得简单直接,我是一个很别扭的人,我为人处世写东西,一般至少两层以上的掩饰,一层用于装比,一层用于逗比。我很少在学业方面遇到阻碍,总是一览众山小,而且是个杂学家,擅长解决各种问题,最不喜欢求助,永远靠自己,所以生活里一般总是很有游离感,不属于任何环境。所以我已经习惯了疯癫,装逼喜剧人的角色,不这样的话没办法跟人打交道,很难有稳定的双方向的共同语言。还不如刻意表演,让身边的人去理解浅显易懂的部分,大家都轻松。所以能被理解到这个程度,对我而言是很陌生的体验,一下子就忘掉了很多事,像失去了大脑一样开始流眼泪。

于是这件事的本质发生了变化,它从核弹爆炸变成了能量交换。我自己信手捏爆重塑的灵魂碎片,导致我灵魂残缺,不断流血,但它被包扎了,它居然长回来了,甚至填充了其他的东西,让它更加完整。

我从地上慢慢爬起来,季节发生了变化,事情失去控制,但是棋局还在继续,那东西还连接着我灵魂的重要角落,但是它不会再抽空我了。因为我看到了奇迹,有人看懂了我令人迷惑的举动了,那么令人迷惑,那么自说自话,自暴自弃,竟然能被看懂,竟然能被理解,竟然致以掌声……这与我而言是真正的奇迹。

其实我已经一个星期都没有写存稿了,我一直在逃避这个慢性自杀,我不是一个心理不健康的人,我热爱生命,也极度厌恶自残,一切都只是因为最一开始的时候,无法切断和叶白衣的共情,我很少见到和自己这么像的人,我能写好这个人,因为他几乎就是我,我无法克制去救他,因为我无法克制去自救,而正因如此,无法克制重创我自己。拿出那种程度的材料,付出那种程度的代价。就像他去救周子舒。

但是现在我的感觉不一样了,我觉得这件事不再会消耗我,更不会杀死我。我以前从来不屑于求取理解,就像我写叶白衣我认为他不是一个乞丐,他来到人间不是为了乞讨一份爱,而一切应该是水到渠成的。爱之于叶白衣,就如同理解之于我。尽管我想要这个东西,但如果它没有水到渠成浇灌于我,那我就不要它,我可以不要,反正一直就是这样,偶尔有朋友好奇,我一个冲动一股脑说出去很多,短暂强行共情,给别人增添负担又何必。所以一旦被理解,是很猝不及防的事,之前写到蜉蝣天地那里,有过一次,它让我的身体和精神状态一起迅速好转了,但那段毕竟是在讲死亡,讲绝望,讲叶白衣不曾抓住该抓住的东西,它并不是这文章的主旨大意,而是为后文蓄势,它离我真正想表达的东西还很远,只是叶白衣千层衣服中的第一层。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了。它可能是直接连接灵魂的东西了。以那种非常具有迷惑性的形式暴露在外,和其他普普通通的东西摆在一起,然后它获得了浇灌。看起来很普通的事情,好像特别平凡而普通……因为我伪装太多层了,它对我而言的意义可能和对所有观众而言,是很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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