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挑一盏蜡烛,对坐在桌前。
小伊算题,叶白衣练功。
桌上铺满了各种图纸和算术过程,分门别类拿银针固定在桌板上。
突然之间,一个什么动物撞开窗户,扑棱翅膀丢下一个信笺,然后飞出去了。
这个应该是蝎揭留波的书信,他最近一直很霍格沃茨风。
小伊没空看,她才算到第二个世界,叶白衣起身关掉窗户,把信笺捡起来,熟练验毒之后,拆开一行行读下去。
叶白衣:“……”
……蝎揭留波疯了吗,他写的什么玩意。
叶白衣没有很理解他的一些措辞,反复看了几次,还是没有读懂,他弓起后背眯起眼睛,一点点放慢阅读速度,感觉他可能是语法有问题。
隔了很久,叶白衣还在尝试阅读理解,他平常脾气没这么好,换几天前的他,早就把信丢出去不看了,破口大骂蝎揭留波脑子被门挤过。
但是他今天耐性出奇地好,小伊在他身边算题,浑身散发出一种让人镇定的气场,一颗心就奇迹般地更容易静下来。
生死关头,大难临头,她岿然不动在那里算,真的坐得住。
那叶白衣更没理由坐不住了。
他第一次由衷觉得自己寿命其实很长,而自己曾经过得太浮躁,错失许多风景。
叶白衣又读了两遍。
……余腥蟹,辣条,感觉是充当了人称代词的位置,从名字判断,好像是食物,但是从后面的动宾搭配判断,又好像是人。
什么鬼,蝎揭留波那小子有毛病,他是不是写串行了。
“……”叶白衣条件反射抬头看一眼小伊,她垂着眼帘还在算,面不改色地刷刷刷。
整间屋子十分安静,她呼吸声平稳沉着,书写的声音带着一种特有的节奏,这节奏能驱邪。
叶白衣双手展信,继续读。
他试着按各种方式,各种角度,从左到右,从下到上,甚至斜着阅读这封信,最终发现那样只会问题更大。
读都读不通,感觉是另一门语言了。
难道这其实是一种密码,蝎揭留波在使用暗号。
叶白衣并不知道,蝎揭留波只是把从易牙那里听说的东西,随机地混入了这篇答疑请求之中,这个东西读起来就是狗屁不通的,他不需要让它通顺,只需要藉由它传达给小伊一个信号。
蝎揭留波需要小伊对易牙的行为有一个准备。
蝎揭留波是想挑起这两个人的斗争,他靠自己并没有信心兵不血刃地战胜易牙,但是小伊应该可以,他们彼此是一个世界的人,多半知道对方真正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