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成亲了。”
游儿又给江无月盖好棉被:“你跟篱姐姐说了吗?”
“还没说……”
游儿才转过身来,看着付南星:“她已经知道了,还是她登船前告诉我的。”
付南星默了半刻,才道:“或许是楼里弟子告诉她的。”
“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能怎么想?”付南星低回了头,“既然求不得,你还不许我放不下了?”
“你放得下?”
“放不放得下也是要放的。”
“本来在观星楼就成天老大不自在了,这回去了国师府,你岂不……”
游儿话到一半,猛然发现了个更严峻的问题,“你……你成亲以后,不住国师府吧?”
付南星奇怪地看着她:“怎么问这个?”
“你先说呀!”
“鹤见有自己的将军府。”
“噢……”游儿稍微宽了点心,又问,“鹤见和国师关系如何?”
付南星更奇怪了:“你今日是相当关心我未来的婆家的家长里短啊?”
游儿心道,我还不是想着到时候打起来好叫你跑快些么。
付南星见游儿拧着眉撇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便又说:“我又没在他们家朝夕住着,我哪能清楚人家里关系如何。只知道鹤见是两岁时被国师收养的,国师从小请人教他忠孝礼仪、六韬三略,就是没教他方术。
自从鹤见在边疆建功立业后,拜封四品广威将军,有了自己的宅邸,就也不大在国师府住了。再者,他也常常驻守关外,我见他的次数也不多。”
游儿一时犯了难,纠结着要不要跟付南星说慕云君和江无月的族仇家恨。
说或不说,江无月灵觉一解,肯定都是要找国师大动干戈的;
说吧,提前叫付南星为难而已,本也不是要让她帮忙的;
不说吧,这事跟鹤见又没关系,反正总不会叫付南星守了寡。
想来想去只觉无凭无据,全是真原君一面之词,还是不便盖章定论,便暂且按下,只问:“如果国师与观星楼断了联系,观星楼会有多大影响?”
“旁人认为影响颇大,我却觉得无甚影响——不过是少了许多家用补助罢了。你也知道我不在意这些,基业也好,名利也好……”付南星弯腰看着她,“你到底要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