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只道失了礼数,冲撞了权威,心说:“完了……官运还没沾着边儿,先把人给得罪了……”
席甫没再理他,只烦躁地看着国师府的占星家:“算完了吗!”
占星家摇晃起了身道:“往北,往北!”
“哪边是北!”
占星家立在船头,抬手一指。游儿早已踏着舷梯跃上桅杆,拉了帆绳将自己绑在船桥一根杆上。
舵工等着席大人手示。待一声令下,所有方士手中聚炁,将船奋力推出。
黑衣人带了几个国师府的高方,和翟清子、炉爷等人破风而入,来到风眼里。
风眼里,有如水壁高墙环立,迎有弱风。
炉爷四下看看:“我还以为有妖兽作怪,怎么什么都没有!”
连翟清子也一脸纳闷。
黑衣人拱手道:“我府方士手中有定风符,只是若只我府之力,恐怕镇不下这风来,有劳几位暂结凝炁法阵相助。”
翟清子仔细看着黑衣人,忽道:“这位黑衣小哥,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黑衣人眼锋一动,却全不记得自己认识眼前这人,心中不住一凛。
“都什么时候了!”炉爷气道,“救人要紧,你们要叙旧的回船上再说!”
楼船被往北推离,飓风也渐渐小了。
风浪总算平息下来,船上方士已是力竭瘫坐,翟清子等人回到了船上。
只是海上又有浮尸,在广袤海面上零零点点,炉爷不忍再看,回身进了船舱。
倒是红面具一群人又不知何时冒了出来。
穆岱惊魂未定地挨着舱门问:“这群人老是鬼鬼祟祟的,刚刚的风会不会是他们弄的?”
易文道:“之前测试聚炁时,你看他们领头的那个人……”
“我看了呀……”穆岱不屑地说,“很弱不是吗?”
易文拍拍他的肩:“很强,他收着。”
“不是只有一缕吗?”
钟篱解释道:“炁出体外,需通经冲穴,只一缕,可冲不了穴。他是冲完穴后,又收了一部分回去。”
“如果真是他们,又为的什么目的呢?”游儿困惑地看向江无月。
“不是的……”江无月道,“他们应该没那么大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