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此时她还在蒙蔽祖母,玉沉璧沉声道:“来人,‘扒’了她的衣裳!”
“沉璧!胡闹,你——”
“看清楚谁才是玉家未来的主子!反了你们!”
年纪不大的少主第一次寒了脸怒斥,下人们哪还敢犹豫?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住手,给我住手!”老夫人气?急败坏地大喊。
玉沉璧忍无可忍,气?极反笑:“祖母,孙女斗胆问您,玉家可曾有过残花败柳的夫人、少夫人?您若再拦,休怪我请祖父牌位来!也?好要他看看,在祖母眼里,姓玉的到底没姓谢的金贵!”
这便是诛心了。
趁着老夫人晃神?的空档,侍婢压着谢风眠要她赤.条条显露人前。
满屋女子,被惊在当场。
玉姣姣看得齿冷,一想到这么不干不净的女子差点脏了她的女儿,她看着老夫人的眼神透着恨意。
“点了她的哑穴。”
侍婢依言而行。
玉沉璧冷笑着走上前,指着谢风眠腋下靠近左胸的斑驳痕迹道:“祖母看清楚了,这是穿白衣服的小倌最先讲的那处。”
形容分毫不差,玉老夫人看得一阵眼晕。
她使了个眼色,侍婢扭着谢风眠胳膊将她后脊背示人。
玉沉璧过目不忘,记性绝佳,每指一处几乎一字不差地复述青楼小倌所言,淫.词浪.语从她唇齿流出,竟是全然的斯文,斯文之处,裹着沉沉的愤怒。
“趴着!给祖母好好看看!你是怎样的贞洁之人!你想使计毁我,真当我是心慈手软之辈?你先欺我、辱我、害我,泥人都有三分气?性!”
她蓦然转身,眼睛发红:“看清楚了没有,祖母,她就是个人尽可妻的荡.妇!想进我玉家家谱,除非姓玉的全都死绝了!祖母不信我,可信您亲眼所见?她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有哪处是旁人毁谤?恕沉璧直言,她就是个被男人操.翻了的烂.货!!”
十几年的不忿,十几年的委屈借着生病发泄出来,那句‘烂.货’喊出来,挂着不甚文雅的前缀,震得玉老夫人面如土灰。
这、这还是她最乖巧,最文弱,连句重话都不与人说的孙女吗?
为何……为何要这样说她的表姐?
对了,眠眠,眠眠……老夫人脑子嗡嗡的,身形不稳,全赖下人搀扶着,定睛看去,她大惊失色!
作为过来人她哪能不知那处是怎么弄的?便是她家孙女出手,那身子骨也没本事弄成这样……
“这就是祖母拿心肝来疼的好外孙,我这个嫡孙算什么?我就活该要娶一个满心算计肮脏的女子为妻?她今日敢对我下药,来日就能取我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