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日的场景,花红委屈地打了个寒颤,她不敢当着主子的面说元夫人有多凶,如此看来,要不就说是亲生母女呢,这份对着外人的清冷孤傲,可谓一脉相传。
“她还问了什么?”
“问主子身体可好,心?情?可好,在馆里这些年怎么过?来的,又是如何和家主生情?……”
“你都说了?”
花红眼里快要掉泪,她能不说吗?她有一句谎话元夫人都能最先察觉,撒了几?次谎,被拎起来好好看了遍秋水城。
从屋顶下来的时候,腿都是软的。
她乃习武之人,最?清楚习武之人身上?的那股气,她就是被这股气压得喘不过?气,思来想去反正这些夫人早晚都要知道,一个认怂,全都说了。
“除了主子和家主的事,奴不敢妄言……”
主子和家主怎么相识相知相恋的,整座秋水城的百姓估计都想知道!
事实就是,整日陪在主子身边的她们,都对此一无所知。
“她怎么连我身边的人都动?”
花红支棱着耳朵,细品,主子也不像是在生气,倒有两分嗔怪的意味。她顿时感受到母女二人给她的会心?一击,捂着心?口,不吱声。
“你下次告诉她,我想吃糯米鸡和桂花鱼了,要她做好记得把菜谱带来。”
“是。”
谢温颜走是走了,这会身在酒楼,等?着女儿身边的小姑娘传话。
花红偷偷跑出来,见了她,是又气又怕:“夫人送来的饭菜主子吃完了,主子说中饭想吃糯米鸡和桂花鱼,夫人做好了还请记得将菜谱一并带来。”
威胁女儿身边的侍婢,此举虽有失磊落,可亲耳听到十四喜欢吃她做的饭菜,并且对她有了全新要求,谢温颜清清冷冷的眉梢扬起喜色,问道:“十四晓得我与你之间的事了?”
主子那么聪明,她哪敢瞒她?花红怯怯点头。
谢温颜闻之更喜,面上藏得极好:十四晓得她通过?小红得知她的近况,晓得了却没说何,这是默许的态度了。
花红眼瞅着元夫人看她的眼神多了分热切,急声道:“奴知道的都已经告诉夫人了!”
她倒退两步。
看把人吓到了,谢温颜重新扬起冷傲的眸子,没言语,走了。
急着准备好食材,再来酒楼借这边的后厨为十四准备一顿可口的饭菜。
她一片慈母心?,花红松了一口长气,心?道,原来世家的夫人也不是尽然绵软、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家主子的生母是个狠人,往后有她护着,主子的日子定然太平和顺。
这般想来,那点被拎着后脖颈的惧怕倏地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