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明洲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林宁摸了摸他的头起身,接过玉盏递过来的八宝礼盒,牵着徒明洲的手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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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宫内正是一片混乱,徒明泽哭得稀里哗啦,一直嚷嚷着疼,淑妃抱着他,眼泪也是哗啦啦地直掉,“阿泽,阿泽!”
一声声余音婉转,直喊得人肝肠寸断。
徒明泽的右腿上青乌了一片,竟是连碰都碰不得,太医医治十分掣肘。徒元海看得又是心疼又是皱眉。
“可怜的孩子,往日里健步如飞,现今却是连行走都不能了。瞧这伤势,这……这可怎么是好?”说着,淑妃还不忘偷偷斜了林宁一眼。
她才带着徒明洲来赔礼道歉,淑妃就整这么一出,还将徒元海引了过来,林宁哪里不知道她那点小算盘。只是她如今却不大好说话,只带着一脸的歉意询问太医伤情。徒明洲小碎步跑过去,“淑母妃,大皇兄,对不起,是我的错。”
徒明泽抽抽搭搭地止了哭,强忍着疼痛,带着一脑门的汗撑着道:“不能怪你。我也有错。我本是见你这些日子愁眉苦脸想同你开个玩笑,没想到你反应这般大。我是大哥,该让着你,你上来抢功课的时候,我便该给你的,我并没料到你力道这么大,两人一拉扯,作业便撕碎了。我想同你道歉的,可你当时……你当时神色都不对了,也不听我解释。”
林宁心中咯噔一下,那天初见大皇子虽然有些嚣张,如今瞧来也不过是私底下,宫里长大的孩子,到底还是有几把刷子的。不然日后怎么可能成为与徒明洲一样的磨刀石?
简简单单几句话倒是把自己的过错推了干净,还给徒明洲上了点眼药。
“大哥……我……我以为……我不知道自己力道大。大哥比我大四岁多,早已同武师傅习武数年,我至今还没入门。我真的不知道会这么严重。大哥,对不起。”
徒明洲仰着一张务必真诚的脸,脸上青一片紫一片的,本就带了伤,而且林宁还特意用了系统购买的药,虽说是活血散瘀的良药,可前两天用时却会让表面伤处表现的更为厉害些。如此一来,看起来就着实骇人了。
他自打一进门,与人道歉,认错,包括向徒元海行礼问安都低着头,俨然一副做错了事的孩子。如今这么一抬头,让徒元海唬了一跳。
而且,就徒明洲说的话而言……
徒明泽十岁,徒明洲六岁。徒明泽以学武三年,徒明洲还未开始。怎么看都觉得不可能将徒明泽伤成这样。而且,一个六岁的孩子,脸上伤成这样一声都不曾吭,可徒明泽却哭得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