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冷哼一声:“哼!不管如何,现在当务之急应是让大军回来,调养生息。而不是带着那些伤兵残将,继续乘胜追击。”
“蒯国大将军那寮已死于璟沅将军的剑下,难道你方才没有听到此事吗?”唐弦歌冷笑着:“自蒯国皇子呼延托死后,其余几皇子明争暗斗争夺储君之位。此时蒯国上有内乱之争,唯一有实力对抗我们的大将军那寮也已经死了。这难道不是我们乘胜追击的大好时机吗?对于怀有狼子野心之人,应趁早除之,而不是养虎为患!”
“你......”那人被唐弦歌一番话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甩袖转身跪在了地上:“君上,君上不要听信唐弦歌的话啊,请君上下旨宣沈家二位将军班师回朝吧!”
那人身后几名大臣,也纷纷跪了下来,异口同声的说道:“请君上下旨宣沈家二位将军班师回朝!”
唐弦歌冷眼看着那些跪下的大臣,大声说道:“好啊,几位大人怕不是一早便串通好了逼君上下旨叫二位将军班师回朝?你们还真是别有用心啊!”
带头的那位怒瞪唐弦歌:“唐弦歌!你不要血口喷人!我看是你别有用心,不愿意璟沅将军回莘都是吧!”那人嘲讽的说道:“有传闻,说是孟家庄少庄主为盛香楼的一名琴技赎了身。可这两日有人瞧见那名琴技出入你的府上,听闻那名琴技已经住在你唐府多日。难不成,你是借孟家庄少庄主的名声打幌子,暗地里金屋藏娇起来!”
话音刚落,满朝的大臣引起了不小的骚动,纷纷交头接耳,对唐弦歌指指点点起来。从那人口中说出的这一番话,唐弦歌也是万万没有想到的,看着那人对自己得意的模样。唐弦歌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冷声说道:“看来大人平日里的注意力都在我唐弦歌身上啊,还真是有劳大人挂念了!”
“你二人在我这大殿之上吵的很是痛快嘛!”一直沉默的孟乾允终于说话了,不紧不慢的声调透露着几分威严:“既然你们无视我这个国君,那不如二位大人便在这里吵上半日再说吧,我为你们腾个地方可好啊!”
“臣惶恐!”唐弦歌“咚”的一声跪了下来。那几人也连忙磕头:“君上,臣不敢啊!”
“呵!”孟乾允盯着下面跪着的那几位:“好一个不敢!唐弦歌方才提出的建议,我都还未说话,几位大人便匆匆与他争执,不知几位大人可有把我这个国君放在眼里吗!”
孟乾允起身走下了阶梯,那几名大臣把头低的更低,闷声说道:“君上,老臣知罪了。”
听到“老臣”二字,孟乾允眼神变得阴沉起来:“我是莘国的国君,对错是非黑白不用你们这些元老大臣教我!我不再是那个不谙世事,万事需要各位替我做决定的储君!唐弦歌说的那些有何哪里不对吗?”
孟乾允冷眼环视一圈众臣:“这十几年来,蒯国挑起过多少次战争,诸位心里都有数吧!丢失的那几座城池,也不用我一一细数一遍了吧!而且那几座城池是怎么丢的,你们心里都清楚的很!一味的妥协,一味的退让。前怕狼,后怕虎,还用不愿让百姓活在战火之中这类借口来劝阻我。你们真当我傻吗!真当我还是那个任你们摆布的储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