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弦歌说的有道理,自己亲眼所见临城已经落在蒯国人的手中:“嗯,我们再仔细观察一下。”
二人躲在远处又观察了许久,终于发现了端倪。季枫指着远处肩上挑着扁担的男人:“大人,你看那个正要进城的男人。他刚刚停下来时我看到了他竹筐里面闪出一下光。那里面装的应该是兵器。”
“隔得这么远,你确定你看清了?”唐弦歌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猜想,从而误导了季枫的判断。
“我确定。”季枫倒是很坚定,他又指向从城里走出来的一个穿着褐色衣服的男人:“你看那个男人走路的步伐,比常人沉稳用力许多,还有他走路时甩动的双臂。他一定是常年接受训练才会那样的,身为一个练武之人,这一点我是绝对不会看错的!”
唐弦歌沉吟道:“那很有可能是他们刻意装出郾城没有发生战事,他们的人伪装成百姓出入郾城。”唐弦歌嘲讽着:“他们以为这样就能瞒天过海,可是他们忘记了郾城刚遭受过瘟疫,这里百姓所剩无几,又怎么会有年轻人频繁出入这里。”
季枫提出疑问:“虽然我们识破了他们,可是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既然他们都已经攻下郾城,现在这样做岂不是多此一举?”
“或许他们在做给别人看,让别人认为郾城和往常一样,没有事情发生。”唐弦歌向西望去:“他们做给谁看,就证明害怕谁。”
季枫顺着唐弦歌的眼神望去:“大人,您的意思是他们害怕冉国?”
唐弦歌收回视线:“准确来说他们是害怕冉国出兵,既然呼延托没有在这里,那这里留下的士兵一定不会很多。我相信如果冉国派兵攻打,他们一定撑不住太久!”
“所以,冉国到现在都没有出兵,是因为不知道郾城已经被攻陷的事情?”季枫问道。
“不是不知道,而是见到他们伪装的这个假象后,不确定郾城是否已经落入蒯国的手中。”唐弦歌分析道:“现在冉国与莘国的关系与以前大不相同,相信他们也在监视着郾城的一举一动。可是,只要没有证据,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们就没有借口出兵。更何况,他们也怕贸然出兵,落下话柄被有心人挑拨我们两国之间的关系。”
季枫明白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那大人您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其实唐弦歌心中已经有了计划,反复斟酌后终于下定决心。她摸出临走前苏绮梦给的那块腰牌:“你拿着这块腰牌去冉国找大将军靖公子,让他们马上派兵赶来。”
季枫接过腰牌:“那您呢?您不与我同去?”
“我要进城,我会在城里等着你们的。”唐弦歌笑的轻松:“你们可一定要快点赶过来啊!这件事情,交给你去办我非常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