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杯爱尔兰咖啡一滴没落空地泼倒干净。
猝不及防之下,林宇琪脸上的浓妆挂着奶油点点融下来。
她条件反射地抬手也要扬杯。
“诶,”旁边的陶娴迅速地推了下她的杯子,把酒翻到她身上,再顺势往她手里塞两张餐巾纸惊呼说,“怎么那么不当心的?杯子都没拿稳,你快去厕所处理一下吧。”
“你、你们……”花掉的眼妆导致眼眶里的美瞳滑片,视线模糊朦胧,林宇琪只得压着火气,先往卫生间去处理满身的狼狈。
“……”
走得太干脆。
陶娴反倒意外了下。
一直看着林宇琪上楼,她才转过脸有点无奈地望着秦子衿。
刚才陶娴下意识去推她杯子的回护,默契到简直让人怀疑她们是提前商量好的。因为这个,秦子衿忽然有点开心。
对呆住的傅景说:“抱歉,再给我调一杯吧。”
“好,”傅景闻言点点头,“但是你为什么……”
“还要喝?”陶娴过来拉住秦子衿的手腕,对旁边的卢久平说,“我们先走了,等会儿她出来了,看见没人还闹事,就让华子直接拖去派出所。”
卢久平也呆呆的:“明白。”
陶娴带着秦子衿两个人往外走了。
留在吧台的傅景:“……”
—
出了酒吧。
秦子衿主动地问:“姐姐,你开车了吗?我当代驾送你回家。”
陶娴“嗯”了声,又摇头,“还是打车方便点,先送你回家。”
秦子衿略微迟疑着:“……好。”
她嗓子渴到冒烟,于是指指前面的便利店说:“那我先去买瓶矿泉水。”
陶娴陪她一起进去。她拿了两瓶矿泉水,自然地问了句:“刚才怎么了?”
“就是……”
秦子衿蹙眉有点犹豫,跟在她身后。
陶娴结完账递过来一瓶水。
秦子衿接在手里,轻而快地说:“花捐是以前对烟花之地进行税收的说法。”
她说得笼统又委婉。
“哦,”陶娴仔细想了想,才算点点头明白了,“所以收妓女的钱叫花捐。”
“……”
离开便利店。
秦子衿拧着手里的矿泉水瓶盖,语气断定地说:“我觉得那蠢货肯定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指不定以为是夸人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