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有!”
我感觉自己脸上的温度已经能煎蛋了,尤其是当指腹接触到脸颊,在上面非常敏锐地摸到了某种可疑的湿漉漉痕迹后,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天呐天呐,你你你好恶心……”
回答我跳脚发言的,是对方伸手过来,一把掐住了我的脸。
白发大男孩嘴角的弧度加大,掐着我脸颊的两只手向着两边拉扯,兴致满满地拉长声音:“卡~哇~伊~”
不仅如此,他还开始大力揉起了我的头发,一边疯狂输出,一边还要不停说着什么“以前竟然没有发现,桃酱这么可爱,真想把你弄得乱七八糟”。
啊啊啊这都是什么糟糕的台词![无能狂怒.jpg]
要不怎么有句老话叫做,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我当初怎么揉.搓五条团子,现在就怎么样被长大的团子反过来蹂.躏,整个人除了被折腾得吱哇乱叫,一点办法都没有。
都是报应:)
云层被风吹走,月光从天空洒下来,轻柔地投在打闹的男孩女孩身上。
白发男孩放肆地笑着,墨镜从鼻梁滑下来,露出一双苍蓝色眼睛犹如藏着冰魄的清泉,盛了半边月色。
他渐渐停下了动作,安静地看着女孩推开自己气急败坏地整理凌乱的头发,半晌,突然俯下.身,将女孩一把拥在了怀里。
“和桃酱在一起,真开心,”男孩弯腰将自己的下巴放在女孩的头顶,声音里有种清淡的认真,“我们要一直这样哦。”
片刻寂静,四周只有风声和零星的虫鸣。
然后,空气中传来女孩有些瓮声瓮气的回答:“废话,当然会一直这样啦。”
要入夏了,深夜的东京一点都不冷。
年少的约定是如此轻易而理所当然,可惜越是美好的东西越是容易在残酷的现实面前被磋磨得支离破碎。
很多年后,我经历过遗忘又想起眼前的场景,遗憾地发现,这竟然是我和五条悟最后的无忧时光。
***
那天之后,周围的众人突然空前地忙碌起来。
夜蛾老师说,今年入夏后冒出来的咒灵的数量比去年多了大约有三分之一左右。
三分之一是什么样的数字,我从往年的资料里可以推算出,可只有真正面对时,才能更直观地了解到,增加出来的这些数字,会给咒术界的大家带来多少麻烦。
好在经过那晚五条悟的电话威胁,我已经很少再接到各种突发加班没人愿意去的任务。不过,日常的各类工作依然显著增多,这导致我每天除了睡觉和吃饭,其余时间几乎都在工作。
见缝插针的休息时间里,我偶尔会遇到做任务回来的五条悟。
他同样行色匆匆,忙得要命,只能在吃饭的时候坐在我的旁边,抱怨着可恶的咒灵,说我们都没有时间一起出去玩,旁边的夏油杰和硝子一脸被狗粮撑到的无语表情,搞得我还挺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