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夏踢了脚地砖,第一次和外人说自己的打算,“我不读研了,不读研留在学校的时间就只剩8个多月,还是满打满算的,教研室没有短期项目给我做,课又少,就出来找实习了。”
说到读研,穆夏突然想起来陈德平之前提的GN定向培养的事,她短暂沉吟,试探着问:“韩总,GN为什么要给我保研名额啊?以前好像没有定向培养这回事吧?”
韩青时知道这个问题总有被穆夏问到的时候,她也早早想好了理由,“今年才开始实行的。互联网行业的发展越来越快,各公司都在想办法为自己招揽人才,GN挑人自然要挑最好的那个,而你,不论学习能力,还是项目能力,恰好都是专业之首。”
“哦,明白了。”穆夏点头,这个解释听起来还挺合情合理的哈,就是吧,被人这么直白地夸奖,怪不好意思的。
穆夏搓搓发热的耳尖,真诚道:“韩总,谢谢您啊。”
韩青时看了眼她被夕阳照亮的侧脸,没有回应。
寂静空气裹挟着花香水气,冲淡了晚夏残留的枯燥。
半晌,在穆夏以为韩青时不会再回复时,她忽然开了口,干净嗓音里带着一丝笑意,“这会儿怎么不叫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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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宿客厅,穆夏被卫蓁安置在韩青时下午坐过的位置待着。
临窗,隔着透亮玻璃可以看到远处夕阳下水天一色的美景。
韩青时坐过的米色沙发里早已经没了余温,方桌上放着未合的笔记本,太久没有活动进程,自动进入了熄屏模式。
左前方放着花纹精致的骨瓷杯,隐约能闻见空气里漂浮着的咖啡香。
周围零零散散全是看过后做了标记的资料,肉眼可以窥见的忙碌与这里的安逸格格不入。
“果茶可以吗?”卫蓁端着托盘过来,上面放了只做工精良的玻璃杯,里面盛着红浓透亮的果茶,很漂亮。
穆夏对卫蓁还有些怵,见她亲自给自己送茶,忙站起来说:“可以,谢谢。”
卫蓁放下托盘,取出杯子放在穆夏跟前,边收拾桌上的资料边说:“你们家头牌可真是个大忙人,整整一下午就没见她停过,电话不断,中英混杂,喏,这个电话一打又不知道要多久。”卫蓁用下巴指指站在外面接电话的韩青时说。
穆夏本想纠正她口中那句‘你们家头牌’,顺着她目光看到眉头紧锁的韩青时静了音。
她看起来真的很忙。
那为什么还要大老远带自己来这里?
又看不上卖她。
“唉。”卫蓁突然用胳膊肘撞撞穆夏,面露八卦之色,“就一晚,你俩的关系怎么做到突飞猛进的?难道是头牌床上功夫了得,你尝过一次就沉迷不可自拔?”
卫蓁赤.裸的话让穆夏一口口水没咽利索,咳得面红耳赤。
勉强压下不适,穆夏无不尴尬地说:“您别乱说,没有的事,我和头牌关系也不好,我才得罪过她,她没把我拉来卖掉,我是要对她感恩戴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