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次,沈宴如要突破的,严格来说,并不是自己的音乐风格,而是自己的性格,人生态度,以及一些更加微妙的东西,或许可以称之为三观。
颠覆自己,这才是最困难的地方。
索性从安知晓那里寻找答案。
而对于安知晓来说,这个问题就太简单了,“我觉得很多事都会让人高兴,但要到欢快这个地步的话,非要特别开心才行吧?”
“那什么时候,你会特别开心呢?”沈宴如问。
“当然是玩的时候。”安知晓说。
论起开心,当然是小孩子比较容易得到。大概是因为想得不多,又很知足的缘故,“我小时候住在村子里,大人基本上不怎么管小孩,我们经常一起进山。山上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对于当时的我们来说,仿佛一个取之不尽的宝库,所以每天都会很开心。吃饱喝足,嬉戏玩耍,这是人类的天性和本能。姐,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我从三四岁就开始接受系统的精英教育了。”沈宴如道。
可想而知,她的童年伴随着的是各种各样的课程,而没有所谓的玩耍。
安知晓转过头,同情的看着她,真可怜,连童年都没有。要让这样的沈宴如去写欢快的歌曲,真是难为她了。
眼珠子转了转,安知晓脑子里忽然冒出来一个念头,“姐,我们明天出去玩吧!”
“去哪里玩?”沈宴如疑惑。
“去游乐场!”
这个地方那么受人欢迎,还是有点儿道理的。安知晓觉得,以沈宴如的个性,突然要她投入一项游戏之中,并不现实。所以她觉得首先要打破一点沈宴如身上的东西。
还有什么比极限运动更好的方法吗?
在极限的环境之中,人的身体会被调动到最高,这本身就是一种“突破自己”的运动,在这个过程中,人很容易会因为巨大的外部刺激而释放自己,获得的愉悦感和成就感。
先从生理上进行突破,然后再扩展到心理上,就会比较容易了。
当然,沈宴如不需要那么大的刺激,安知晓觉得,暂时来说,过山车之类刺激应该就足够了。只要让沈宴如抛弃掉平日里一直套在身上的那层壳,彻底的投入到游戏和玩耍之中去,自然就能理解什么叫做欢快。
“怎么突然想到出去玩?”沈宴如并不知道安知晓的脑洞开得那么远,只是想到她可能是想带自己出去玩,心中便有一点轻微的排斥。因为她觉得那并不适合自己。
然而安知晓给的答案是,“我们还没有出去约会过,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