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远将锤子收了起来,冷漠地朝前一跨,越过这堆积在一起的尸山,朝着前方走去。在走了大概一刻左右的样子,时远总算看到了营地。
一个个帐篷在平地上支起,周围还放置了些许的灵石,布置成一个简单的阵法,以达到警戒的作用。在这些帐篷的外围,还错落有致地站着一排的修士。
他们的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身上还带着些许的伤痕。显然,现在边防小队的状况并不是很好。原本该闭目休息的伤员,此刻竟然要被迫站岗。
时远刚一出现,这些站岗的修士便察觉到了。他们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朝着时远的方向望来。即便看到时远是孤身一人,他们也没有放松警惕。
“你是谁?”面对时远的那名修士发出了一道冷呵,他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时远一眼,神情满是审视。
他的身上,有浓郁的血腥味,右手手腕上的伤口即便用碎布包裹着,也依旧在向下淌着血。血液让他的面色微微有些发白。可即便如此,他身上的冷厉和杀伐,依旧给人一种胆战心惊的味道。
这是杀伐和血腥之气。
时远从储物袋里取出了一坛酒,浓郁的酒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闻到这股酒香后,那名修士的脸色放柔了不少。
并不是说这酒的魅力有多么大吗,而是他们一闻,就知道,这酒是永来酒馆的酒。
这酒,是之前商辞歌请客的时候,派人特地给时远送来的一坛。他并不嗜酒,再加上最近时间比较紧,根本就来不及喝。
如今却正好派上了用场。
他用了巧劲,将酒抛到那名修士的怀里,随后轻声说道:
“来的时候,我处理了那些兄弟们的尸体。如今,这酒,算是给他们践行吧。同商辞歌老师说一声,时秀到了。”
时秀?
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啊?
哪怕是在这些边界处,或多或少也会有人关注造化斗场的盛事。而这盛事,完全造就了时秀的名声。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传闻很久、未露真身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叫做时秀。
因此,即便这些守卫边界的修士,没有看完一整场比赛,但还是从旁人的口中,听到过时秀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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