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之助无法理解,这个答案甚至能让他想到更多的问题,什么是救赎?又要如何去寻找?这些不也是问题的一部分吗?
但他不知道的是,对于一个内心什么都没有了的人来说,无论是什么东西,都足以成为让他继续活下去的动力。
年少时的鳞泷左近次曾无数次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着,每一次他都觉得自己正踩在黄泉的边界上,直到八百比丘尼从他的身旁路过,将落在她肩头的鎹鸦递给了他。
她说:“我有个认识的人,在他身边有很多很多理想与信念都相同的人,如果你只是想要找到一个活下去的理由,那就跟着这只乌鸦去找他吧。”
于是鳞泷左近次跟着那只鎹鸦来到了那时的产屋敷家主面前,而谁也没有想到,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瘦弱又普通的少年,却成为了鬼杀队后来的【水柱】。
他在鬼杀队里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他获得了朋友、伙伴,这些人因为各种原因而聚集在了鬼杀队,却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努力着。
如果自己没有梦想,那么守护别人的梦想之时,自身也能够从他人的身上汲取到这份满足——这样的满足感,足以填补那早就不知道自己想要些什么的空洞的心。
如果说伊之助一开始还只是抱着听故事的心态听他说话,等到了后面,听到他说起那些过于详细的事情时,他便已经发现了——
“那个少年,就是鳞泷先生吧。”
鳞泷左近次没有说话,因为他想要告诉伊之助的内容,都已经告诉他了。
——*——
听到了鳞泷先生的过去,夜里伊之助许久都无法入睡。他知道鳞泷先生是在安慰他,但伊之助的脑海中却乱糟糟的,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不知何时入睡之后,似乎听到了某个声线柔和的女声,那个声音大抵是在给他唱着摇篮曲,可曲子的内容却格外怪异。
那并非是普通的安抚孩子入睡的曲子,而是拉钩上吊之类的话被编进了曲子里,伊之助觉得很奇怪,唱着这些曲子的人,究竟是谁呢?
虽然偶尔会在梦境里出现一些令他觉得熟悉的场景,但伊之助的记忆却依旧没能恢复,梦里的内容总是模糊不清,而且当他醒过来之后,他也很难再想起梦境里究竟出现了些什么。
通过了鬼杀队的最终选拔,成为了正式的鬼杀队员,并且获得了自己的日轮刀之时,伊之助仍有种轻飘飘的虚幻感。
他为何而握着日轮刀,又是为何而斩下鬼的头颅?
这样的问题,在纠缠了他许久之后,忽然有一天便得到了回答。
在那田蜘蛛山的时候,他、善逸、炭治郎三人遇到了极为难缠的鬼,以他们的实力要想应付这样的存在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是在这样的时刻,平日里总是哭哭啼啼、甚至每次都要哭嚎着【我好害怕!我一定会死在鬼的手里!】这种话的善逸,却也丝毫没有产生退缩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