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冶觉得苦恼这些事情的自己很蠢,也在钻牛角尖,只是心里的那些不愉快无法消散。
他长长地,沉闷地吐出一口气,然后靠在座椅上,闭起眼。
车子慢慢停下,前方好似出了车祸,很堵。
音乐声充盈着车厢,他听见了一声安全带解开的声音。
还没睁眼,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座椅被人用手撑着,面前一片阴影覆盖,浅淡的烟草与香水笼罩过来,是傅煦的外套,盖住了他俩。
衣服所构成的空间中,极近的距离里,鼻息温热,嘴唇柔软,还有那句仿若绅士般问询的低语:“能吻你吗?”
不等他答应,傅煦便已在黑暗中吻住了他。
放纵又肆意,激烈又强硬,轻易驱散了他所有愁绪,傅煦掌心纳着他的脖颈,指腹轻轻触碰他的颈线,唇齿相缠,直到傅煦后退,望着他:“别不高兴。”
谢时冶舔着有些肿的嘴唇:“我才不是因为亲不到所以不高兴。”
傅煦松开他,回到驾驶座上,朝他张开右手:“牵我。”
谢时冶忍不住笑道:“不牵,危险驾驶。”
傅煦无奈地看他,将衣服扔到后排,再把自己的安全带扣上以后,报复般揉乱了他的头发,险些连皮筋都弄掉了。
最后还是牵了,在电梯到房间的那段路,他们手拉着手,谢时冶想要把傅煦拉进自己房间,因为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他床头柜里就藏着那支柚子味的润滑油,还有几盒套子。
他搂着傅煦的腰,正要亲吻,两人搂抱着撞入房间时,却发现房里灯光大亮。
阳阳穿着围裙,正端着一碗汤从套间的厨房转出来:“回来啦,高哥让我给你煲汤……”阳阳瞪着他们两个的姿势,弱弱地从嘴里吐出了个喝字,喝字轻的好似到抽了一口气。
谢时冶松开了傅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冷静下来:“我们在对戏。”
阳阳依然一脸痴傻地捧着汤:“对戏?”
谢时冶:“嗯,明天有一场我跟他打架的戏,我们刚刚是在肉搏。”
确实是有的,一般拍戏的镜头并不会根据剧情的发展来拍摄,基本会分为棚内和棚外,同一场景,不同时间段的都会在同个时间里拍摄完成。
阳阳走过来把汤端给谢时冶,又问傅煦:“傅老师,要喝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