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冶跟着傅煦一起清理,阳阳和陈风自觉地到另外一边处理残留。
他还是很好奇,问傅煦:“你到底是怎么知道那天我许了跟你有关的愿望?”
傅煦不告诉他,其实又怎么会看不出来。那日谢时冶被大家环绕,分明是最热闹的时候了,他是众人所捧的主人公,所有人都在给予他美好的祝福,他是目光焦点,闪闪发光的大明星。
在人群之中,谢时冶望过来的时候,目光隐含忧愁,落到他身上后,却成了伤心。傅煦看得清楚,却很快的,谢时冶朝他露出个安抚的笑来。
微笑过后,谢时冶低头许愿,吹灭蜡烛,包厢里昏暗的灯打开时,傅煦清楚地看见了谢时冶眼底的泪光。
谢时冶以为自己将情绪处理得很好,实际一切都被人看在眼里。傅煦一整个晚上,都在偷着看他。
吹过蜡烛后,谢时冶好像松了口气,有些释然,又很难受。那些释然更像是勉强自己,让自己接受的释然。
其实有时候,谢时冶是很容易看清楚的人。
傅煦总觉得之前一直看不透的自己,好似被蒙了眼,明明只要认真看,细细瞧,就能发现谢时冶在自己面前,是一潭一眼到底的清湖。
就连许愿,都能看得出来是给他许的。
大概喜欢他这么长时间,做过最大胆的事情,就是将小皮筋递到他手里,说出那份喜欢。明明是扔在地上都不会有人惦记的东西,明明只是被自己碰过,就舍不得剪的头发。
谢时冶用他的一切默默地同他示爱,可惜他一直没能成功地接收到过。
生日那晚,他送了谢时冶一份石榴酒,也看到了谢时冶不断编辑又没有发出的微信框。
而那时候的他,也在犹豫是否要在微信上送出一份祝福,他们关系尴尬,他不是很敢。
却无意撞见了谢时冶的犹豫与纠结,最后,谢时冶还是没有将话发给他,也让他对着手机,看着那株玉树,几乎彻夜难眠。
傅煦从回忆里抽身而出,望向一边始终不依不饶,等待着答案的谢时冶,他反问道:“你上次生日许了什么愿望?”
谢时冶不肯说,傅煦也没再追问,他只道:“不管你许了什么,都不算数了。”
“你怎么知道我那时候的愿望一定是不好的?”谢时冶嘴硬。
傅煦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现在给你的这份三十岁礼物,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