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老哥?那张黄符,不会真的关系着一大家子的生死吧?”吴老道问老头。
老头点头道:“开棺即起殃,符动绝门户,老话一直是这么一辈一辈传下来的,这还能有假?”
吴老道蹙眉思索了一通,又问老头道:“老哥,这事可有什么先例吗?”
老头想了想,摇头道:“先例吗……那黄符兹事体大,是重中之重,还从没听说谁把黄符弄丢,或者黄符被别人给拿走的。”说起拿走,老头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说:“老伯,这事真不能怨我,是他居心不良。想让我做那应死之人,被我们家黑子窥破,他们自个儿理亏,丢下棺材跑了,我这才把那棺材打开的。”
老头听了我的话,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他看着常青摇头叹息道:“偷鸡不成蚀把米,害人不成终害己啊。”
常青听老头这么一说,“哇哇”哭的更来劲了,一边哭还一边抽自己大耳刮子,面上一副悔恨交加的表情,道:“我错了,我该死,我要早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步田地,打死我也不能干那事啊……”
这个常青,真是下了死力气抽自己了,那动静“啪啪”的,没几下脸就抽肿了,我搁一边看着都疼,心说这货不会受刺激了吧?哪有自个把自个儿往死里抽的?
旁边跟他一起来的那些人,都看不下去了,纷纷上来按住了他的手。常青挣扎了几下没挣脱开,又扯着嗓子嚎了起来,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老头看着常青唉声叹气了一番,突然又盯着吴老道和我道:“你们二人在这凶宅中住一晚,能平安无事,说明你们确实有几分道行,你们看……能不能帮帮常青,先把他爹起殃这事给破破,这起殃可大
可小,要往大了说,村子里的村民恐怕都得跟着遭殃啊。”
老头懂的还真不少,起殃就是尸变,前面我有说过,尸变有十八种,常青他爹也不知道变成了哪一种,要变成了僵尸、血尸类凶气大的,那夜里可是会出来害人的。
可归根究底,不管常青他爹变成了啥,我都不想帮他,他前脚还想害死我呢,我也不是多么大无私的人。
我看了一眼吴老道,吴老道垂着头,也没做声。我们没反应,常青却有反应了,他听了老头的话,也顾不得哭了,甩开拉住他的众人,爬到吴老道面前,抓住吴老道的裤腿,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仰着头,眼巴巴的看着吴老道,道:“
先生,我不知道你们是先生啊,我有眼不识泰山,给你们赔不是了,求你们帮帮我们家吧……”
常青一边说着,一边跪在地上磕起头来,一副走投无路的模样,哪还有刚才削我们的狠戾劲儿。
老头本就是个热心肠,这会也在一旁帮着常青说起了好话,说啥他都知道错了,你们就帮帮他吧……
吴老道问常青:“你们这里不会没有道士吧?你爹起殃这可是大事情儿,你就没去找个懂行的人来给瞧瞧?”
常青道:“实不相瞒,先生我都找了好几个了,可他们一听我说,我爹是因为破凶重的时候,纸棺落了地才起殃的,都吓得不敢来,说这事管不了。”
常青说完,生怕吴老道也拒绝,又搁那儿磕起头来。
吴老道这个人禁不起人求,看常青那样儿,他的喉头滚动了几下,似乎忍不住就要答应了。
我一看这光景,连忙捅了他一胳膊肘子,趁他一愣神的功夫,抢先道:“我们破事不是随便破的,得收钱,只要你出得起钱,之前的事情,我也既往不咎了。”
听了我的话,常青一口答应道:“成。不知先生破事需要多少钱?”
跟他要多少钱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