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舒窈看向韩梓妍的眼神逐渐微妙,她端起牛奶抿了一口，顺势瞟她姨妈一眼。
又笑了。
韩舒窈又抿了口牛奶，似是壮胆样,放下牛奶,咳了声,清清嗓子。
开口，“姨妈”
韩梓妍听到声音，疑惑的嗯了一声回应，却没看向她，继续摆弄着手机。
韩梓妍的举动似乎更坚定了韩舒窈心里的想法，怪不得她姨妈最近没有常加班了。
韩舒窈眼睑半垂，双指合拢摩挲着指腹,不经意问道，“姨妈最近怎么样”
韩梓妍语调轻快，应道，“嗯，还不错”
她继续划拉着手机。
韩梓妍起初以为她问的是公司的事，紧接着听着韩舒窈越扯越远的话题。又问她忙不忙，够不够私人时间，公司可以适当放权，甚至建议她可以多出去约约会，别耽误了正事。
韩舒窈平时话少，也会时常关心她，但许久没像这样跟她说过那么久的话了。她抬头看向韩舒窈，心情甚是复杂，欣慰的同时心里又觉着怪异。
韩梓妍看她还想再说，不忍打断了她，“阿舒”
韩舒窈嗯了一声，韩梓妍看向她，“你想说什么”
韩舒窈停顿了几秒，斟酌着语言，神色认真，“没，我是说家里多个人挺好的，姨妈不用在意我”
“我非常欢迎新成员加入”
韩舒窈知道韩梓妍为了外婆，为了韩家，甚至为了她放弃了很多，包括属于她自己的家庭，梦想，和时间。
任何一个人的世界都不该只为了别人转。
韩梓妍还以为这孩子出了什么事，说了半天，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交代后事。
她顿时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会听到韩舒窈的话反应过来，顾不上韩舒窈这跳跃的思维。
韩梓妍双眼亮了，“你真这么想？”
“你也希望能有个人陪你？”
韩舒窈看着她姨妈有些过于反常的反应，又想想好像哪里不对劲，但她还是点了点头，“是啊”
韩梓妍抬手顺着她发顶，抚了抚，笑道，“小阿舒真是长大了”
韩梓妍很快收回了手，摸上腿边的手机。韩舒窈余光暼到她姨妈屏幕上回复的内容，那就这么定了。
定什么。
韩舒窈抬起眼，看着她姨妈欢脱的表情，觉着哪里不太对，可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