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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痛快快玩了一天,其他人都已经回府了,林落月拉着陆星晚非要去逛夜市,陆星晚拗不她也就答应了。
华灯初上,灿灿灯火映在波光水色上,路两旁摊贩叫卖之声络绎不绝,一派的人间烟火气。
陆星晚随意的跟着林落月走了走才问,“累不累,要不我们去桥边歇一会儿?”
林落月挽着她的胳膊,“玩儿怎么会累呢?你不要太担心我,我身体全都好了。”
陆星晚笑了笑,“那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林落月本想说我们一起,不目光扫见前面的摊子改了主意,“突然有点想吃白糖糕了。”
陆星晚拍了拍她的手臂,“那你在这里等我。”
她说着便去前面的糕点铺子排队。
陆星晚一走,林落月立刻凑到旁边的摊子上,那里摆满了虽然不昂贵但做工十分精美独特的钗环首饰。
她想星晚平时用来装点自己首饰基本没有,除了自己以前送她的发带就是几根木簪,太少了,太少了,得给她添置一点。
她兴致勃勃挑了几个颜色素净珠花,刚让摊主给自己包好,就听到前面传来的喧哗之声。
林落月被吸引了注意力,付了钱把珠花往怀里一放,立刻凑了去。
前面的医馆门口围了一圈人,她挤过去一看就见一个妇人怀里抱着个五六岁孩子,那孩子面色青白,气息早已断绝。
妇人显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哀哀痛哭,嘴里一个劲儿的喊不可能,不可能。
旁观人不乏有怜悯哀痛,连连摇头叹气。
药堂里大夫和药童在旁边劝着将妇人带回到了医馆里,人们这散去。
林落月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但实在捕捉不到异常,她出神功夫再抬头就看到陆星晚站在对面。
她看起来格外不对,脸色惨白一片,眼神也没有任何焦距。
林落月心头一紧快步走到陆星晚面前,“星晚,你怎么了?”
她上抚陆星晚双肩胳膊,“你还好吗?”
陆星晚晃了晃身形,像是终于回神,“我没事。”
她的眼睛重新有了聚焦,恢复之前镇定与冷静,“就是……”
就是刚刚她觉得眼前这一幕似曾相识,好像她亲身经历,她与林落月隔着重重人群看着辜者尸体,看着他们的亲人在痛哭。
“就是突然有些头晕,可能是今天坐了太久船。”她说。
林落月不太相信模样,挽着她的胳膊,“那我们去人少地方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