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晚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担心,?平静的弯了下唇角,?“不必担心,?我与她全力交手势必不好收场,?这里一百年之内怕是难有生机,你们也不要在此停留。”
曲繁夜听她说的轻松,?心中反倒不知该喜该忧动作却没有拖沓,?扶着林落月飞身向外撤去,也将最外围的侍卫一起带走了。
陆星晚也没有看她们的背影,她抬头凝视着不远处静默立着的女魃,?缓缓拔出墨麟剑,漆黑剑身映着烈日,“惊鸿剑,请赐教。”
数道剑光璀璨交织,与天地相映竟也不输灼灼烈日耀目。
她在接受过去的自己时也想通,子女像父母难道不是生来注定,天经地义?
照她从前偏激的想法,只是学会娘亲所创的剑,便觉得处处都是她的影子,那天下间那么多拜师学艺的人又该如何自处?
父亲造的孽,她怪不到娘亲头上,而剑脱离人所赋予它的意义,也不过是一套剑罢了。
如今她转世而来断了与娘亲的几分血缘,便将她当做一位重要的授业恩师来看,更是自得。
一个人用自己最擅长的剑斩杀敌寇又如何,承认自己是谁又有何难?
陆星晚弯下唇角,脚步轻踏虚空,不染尘埃。
她跨越地面的焦黑灼痕与未化残冰以及她刚刚留下的斑驳剑痕,在呼啸的风中展开广袖,如流云飞鹤又落下一剑。
剑磅礴,震慑天地。
半个时辰后。
暗沉泥土似雨幕被掀翻而起,遮天蔽日,烤的干裂发硬的土块噼啪落下砸向百年后也难以再有生机的大地。
随风飘舞的蓝色纱衣始终如轻盈的蝶,美丽脆弱却又不染半分尘埃。
又是一道灼灼剑光落下,凌厉剑破开混沌的土块和狂暴的风,给已经斑驳的地面又重重添了一道伤痕。
视角内女魃身形快如幻影,对手如此难缠,陆星晚心中却弥漫着几分棋逢对手的快意。
千年前作为叶寒星,她成名后能与她匹敌的除了魔君,鬼王,妖皇外的对手寥寥无几。
层变得更加熟稔。
以后怕是也再难这么放开手打吧。
陆星晚露出沉静笑容,微微侧身在那道残影即将掠过她身侧时,长剑随心刺出,锋利剑刃穿破顽固防御,割裂那沾染几分土腥的若水青衣,没入女魃的心脏。
剑刃有一瞬酷热无比,只是还未烫伤陆星晚的白玉指尖,红莲业火似的灵气已经缠绕着剑身,给破损的心脏又添致命一击。
女魃衣衫随风轻飘时,天地却是静止的,她的身躯慢慢化作飞灰,陨落无声,消失的无踪无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