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时代网络普及面广,绝大多数地方都不放大电影了,但往前十几年,那时候就挺常见,镇上放,村里也放,老百姓不出钱,政府或村上买单,一般就放喜剧片和武打片,偶尔是抗日或年代奋斗相关的电影,而且在正式放映前还会出一些科普/宣传视频,如禁毒什么的。
罗如琦跟邵云峰聊得投机,听开心了就笑,赢牌也笑。
叶昔言朝这儿瞧了几次,不过不是在看他俩,而是旁边那位大医生。
某人还念着在房车上的时候,给人按摩捶肩,最后那会儿净揉腰了,都快揉变味儿了。
不管当时如何,现在她俩像没事人似的,都沉得住气。
两局牌后,叶昔言敛起眸光,没太张扬。
院子里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除了两个车队的成员,还有别的游客。叶昔言玩牌的兴致不大,输完两百块就让位给别的人,不在那桌掺和,兜转到麻将桌附近看牌。
罗如琦偏头看到她,笑着问:“昔言要不要来打两圈,我让你。”
她摆手,“不用,我不玩,你打你的。”
罗如琦顺手端了杯茶给她,让润润嗓子。
她接下,却不喝一口,无比自然地走到江绪左边的凳子上坐着,将那杯茶塞江绪手中。
院里吵闹,小声说话得凑近了才能听到。
叶昔言温和问:“不早点睡觉?”
江绪说:“先前睡了,现在还不困。”
两人挨一起唠嗑,有些亲密,可举止没越距。
邵云峰往这儿瞧了眼,罗如琦等人也看过去,连齐三都瞅了她们两回,无人乱想,没谁会上心。
两女的谈谈话太正常了,关系好才这样,不好都凑不到一处。
江绪知道那些人在打量这里,坐住了不避开,听着叶昔言的话,耳朵尖被对方温热的气息弄得发痒。
叶昔言轻轻问:“要不要玩牌,我给你找个位子。”
她说:“不用。”
“坐着无聊。”
“还好。”
……
叶昔言刚洗过澡,身上很好闻,头发上都有香味。这人的语速很慢,嗓音又稳又低缓,且有两三次,她的嘴唇差点就碰到了江绪的耳朵,但偏生是那么矜持,每次都克制住了,不至于真碰到。
江绪抿了几口茶水,天热,说多了话嗓子干。
人群里的亲密才是最暧昧的,跟独处时不一样,都不用做什么,讲两句悄悄话就已足够。
时间愈晚,打牌的人变少。
十一点左右,老板出来委婉喊停,提醒该上楼睡觉了,否则明天起不来。大家知趣,打完最后一圈就收桌子,搭把手搬东西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