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日子里,两个当事人都不在了,除非太宰能看到过去,否则就算他再聪明,也猜不到真相。”
爱丽丝啧了声:“利用学生感情牟利的人渣。”
如果不是信任,太宰治怎么可能会第一时间想到来找森鸥外,区区一个底层成员,他自己就能想方设法把人弄出去。
说到这里,森鸥外还有点郁闷和委屈,“许可证没拿到手,唯一的收获就是知道太宰君心里还有我这个老师……我已经很亏了。”
当天下午,太宰治果然来了。
身披新的黑色大衣的青年站在桌子前说:“森先生,我想让织田作离开。”
虽然森鸥外早就同意了,但听到这句话后,笑容还是淡了些,心情诡异而复杂,“原因呢?”
“织田作不愿意杀人,他的性格也不适合调节纷争,留下来没有任何用处。”
太宰细数着各种理由,哪怕两人心照不宣,这都是些借口罢了。
“但如果让他加入武装侦探社,我和他聊天时,总会套出几句对方组织的行动。”太宰没有隐瞒织田作跳槽的岗位,森鸥外和福泽谕吉是师兄弟,迟早会知道这件事。
他语气淡淡地说:“论心计,织田作不是我的对手。”
“可是,太宰君,”森鸥外似笑非笑:“你如何保证自己不会叛变呢。”
太宰沉默了一会儿。
他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天人交战。
最后他妥协似的退后一步说:“我不认识侦探社,他们做了什么,我也不在乎。但织田作是我少数的朋友,如果出现意外,我肯定会动用干部的权利去救他,其他人与我无关。”
这话听起来冷漠至极,但这才是森鸥外熟悉的太宰治。
他忍不住笑起来:“可以,我同意了,但港口黑手党接下来的收益,要拜托你了哦。”
太宰应了声是,随后离开。
……
晚上的时候,处理完失踪一天的工作,太宰和织田作去lupin喝酒。
原本三个人的木质吧台上只剩下两个身影,老板识趣地没有多问,在各自的位置摆上一杯常喝的蒸馏酒。
“安吾他……”织田作没有喝酒,他盯着玻璃杯看了许久,“是不是叛逃了。”
自从森鸥外的一道命令下去,整个港口黑手党都知道坂口安吾的身份,就连织田作这个失踪的底层人员都收到消息,与此同时,还有一则被解雇的通知书。
太宰又一次帮了他。
“安吾是异能特务课的谍报员,”太宰轻声说:“从来都没有叛逃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