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坚所言句句出于肺腑,若不是殿下跟驸马爷,只怕他还会受许耀所控制,哪里会有考取功名,在朝为官的好日子,故他对且歌与穆絮是感激的。
且歌的那一句不过是在试探,看来陈坚是个知足的,并不贪心,自科举过后,朝中升迁最快的,除江怀盛以外,就当属陈坚了,左丞相一党有意栽培江怀盛,那她自然不能落后了,江怀盛升,她也让陈坚升,总之,就是要让陈坚牵制江怀盛。
且歌颔首,示意她知道了,“退下吧。”
“臣告退。”
陈坚走出殿外,却突然反应过来,方才他说的是驸马爷,而殿下已经跟驸马爷和离了,故穆絮不再是驸马爷了。
陈坚惊得后背一身冷汗,还好殿下没怪罪他说错话。
再想起昨日傍晚时,驸马爷还来找过他,并托他派人去苏州打听江怀盛之父被杀一事,此事殿下应是不知道的吧,他扭头往大殿瞧了瞧,终是未道出。
陈坚前脚刚走,桦司后脚便出现在大殿之内。
“殿下如此辛苦,我瞧了也甚是心疼,国之重任本应是男子来承受的,而今却压在了一个女子的肩上,还是我心悦的女子,不如殿下今日就随我回灵溪宫吧。”桦司又道:“反正齐王也来了长安城,正好如他所愿,将皇位让于他便是。”
桦司继续畅想,“届时你再与我生下三五个娃娃,女儿如你这般拥有倾城之貌,儿子如我这般风流倜傥,我再带着你们游遍大好河山,你意下如何?”
且歌连头都没抬,更懒得搭理他的胡言乱语,“本宫可不止一次与你说过,进来时需禀报一声。”
桦司向且歌抛了个媚眼,嗔道:“奴早就是殿下的人了,又何须拘于礼数。”
且歌依旧没抬头,“若无别的事,你可出去。”
“殿下真是无情呀,奴好心帮你的穆絮摆脱了卢星的栽赃嫁祸,现下殿下竟无半点感谢之言,还想赶奴走。”桦司说罢,又假意轻拭眼角。
且歌抬首,“事情经过?”
“殿下想知道?”桦司走到且歌对面,他蹲下身来,用手撑着下巴,笑脸盈盈道:“不如殿下亲亲奴,奴就告诉你。”
且歌将目光移到了别处,“得寸进尺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桦司也不恼,反而笑得更为欢喜,且歌越是如此,他便越喜欢她,也越想征服她!